虞姝闯了刑部大牢,身边有吕达护着, 倒是没有伤到哪里, 就算没有吕达,也无人敢拦着太子妃娘娘。
到了关押乔磊的牢房,旁人不敢开锁,她抢了吕达的剑把锁链给劈开了。
此时乔磊还在睡大觉,他自知已经没有多少活路, 只是后悔, 居然没有射虞姝,只是死了一个老头。
听得巨响, 猛的睁开眼, 就看见闪着寒光的剑,坐了起来,本想开口, 可惜口不能言。
“乔磊, 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却如此放肆, 杀我外祖父,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虞姝用剑指着他,这是她第一次用剑,甚至有杀人的念头。
“唔……”乔磊有满腔气愤想说, 什么好心,狗屁好心,如果不是虞姝,他不会成这个模样,如果不是虞姝,他还是成勇侯府的世子,还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不会变成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取纸笔,我当你只有左手,想写几个字还是简单,我问你,你从何处得来的弩、箭?”弩、箭乃是国之利器,每把都是有记载,凭借乔磊如今的地位,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除非是之前就有了,那之前又是谁给他的呢?
这一次,虞姝要连坐了,如果不是弩、箭,而是其他弓箭,或许外祖父就不会出事了。
纸笔放到乔磊面前,可是乔磊却并不动,甚至把左手背到身后,抗拒的模样很清楚了。
反正这次都活不了,那就谁也不拖累,别指望他会说。
“不写?”虞姝上前一步,剑抵着他的心口,“都是死,写了就给你个痛,不写,那别怪我心狠手辣。”
虞姝不喜欢血腥,可她恨自己不喜欢,如果她狠心一点,就不会发生今日的事了。
不是所有的心软都能换来回报。
“哼。”乔磊从鼻端哼了声,蔑视的气息很严重,他都已经这般模样了,还能怎么死?
反正他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能连带着成勇侯府去死,也算是他为母亲报仇了。
他只后悔没有杀了虞姝,或者是太子。
豫王告诉他,他的舌头和手,就是太子所为,以太子后面展示的武力,足以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些事。
虞姝面色惨白,眼眶却通红,她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合眼了,她可是最爱睡懒觉的,如今都感觉不到困了,只是觉得眼珠子越来越疼。
“吕达,你教我,如何挑断脚筋。”虞姝从不会这样,可不会不代表她不会学。
“主子,让属下代劳吧。”吕达知道虞姝此刻心情难受,但挑断脚筋这样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做尚且觉得血腥,主子一个姑娘家,必定也会觉得难受。
“我要亲自动手。”虞姝很坚定。
没办法,吕达只好教给虞姝,告诉她哪里才是最疼的。
乔磊往后退,他至今都记得当初醒来发生手没了的剧痛,他不想再遭受一遍了。
“嗯……啊啊……”乔磊说不出话,却利用喉咙发出浑浊的声音。
大牢外边围着许多护卫,都不敢靠近。
“啊……”乔磊被逼到了墙角,想要起身跑出去,被吕达一直手摁住。
“你写还是不写?”虞姝冷若冰霜,渗人的很。
乔磊摇头,还是不愿意。
之后虞姝没再手软,按照吕达所教,利落的挑断了右脚脚筋。
屋外的狱卒闭了闭眼,太血腥了,仿佛能闻到血的味道。
“啊……”乔磊目眦尽裂,想叫叫不出来,疼痛蔓延五脏六腑,仿佛要把心给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