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池回来的时候,陆瞻正在招待长公主。
先前俩人往宫里这么一走,许多人都知道陆瞻回来了,长公主因为去进香,回来路过晋王府,便也进了进屋,问起围场那边是否顺利,萧臻山是否有作为。陆瞻细细跟她说了萧臻山连日的成绩,看着她合不扰嘴,又狠夸了几口让老人家高兴。
“你们忙,我就不耽误了。回来后到家里来吃茶。”长公主站起来,末了走到门下,又还是问了一句:“他三叔那留京的事,不知可有进展?”
陆瞻早前答应了萧臻山帮着萧祺去争取,但这几日事赶事的,并没有找到好的机会跟皇帝提及。
长公主问起,他也只能道:“皇上这几日忙于围猎,日前还在西山宴请武将来着,想必也是会有番斟酌。殿下勿忧,我们都会想办法。”
长公主笑道:“我倒是相信你们,不过是瞎操心罢了。”
陆瞻送她到端门下,再回来听王池说事情已经办妥,便就启程往围场来。
陆瞻这一进一出,留守的云侧妃早闻到了风声,内门里瞅见陆瞻匆匆出府,便问身边人:“世子怎么突然回来了?”
侍女嗫嚅:“奴婢没打听到。”
这么短短工夫,府里又没有人值得陆瞻报备,下面人要打听到也确实不容易。
云侧妃也就没说什么,回了房中。
再说行宫这边,宋湘在南平侯夫人这边坐了一阵,便就与敏嘉先出了来。挂念着山道上的情况,到底没忍住提出一道下山坡散步。敏嘉也答应了。俩人边说边漫步,走到了目标处,敏嘉忽然就停下步道:“瞧这画的乱七八糟的,果然濂哥儿没说错,早有人先在此乱来了!”
宋湘道:“濂哥儿怎地?”
敏嘉便把先前路遇宋濂的事给说了,然后道:“墙面上画的这些,就是濂哥儿他们在山上乱画的。”
宋湘立刻猜到怎么回事了,说道:“这猴儿又是皮痒了,回头我让他自己挑水擦洗去。”
“可别,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敏嘉忙拦住她,“小孩子懂什么?何况还是个男孩,你不让他找点事干,他迟早闷出毛病来。我不过是看到这儿正好就想到这件事情罢了。说来奇怪,这画的是什么呢?”
宋湘心道,这她要是看得懂才怪了。
抬眼间看到前方来人,她碰碰敏嘉胳膊肘站直,朝来人屈了屈膝:“五叔。”
汉王道:“你们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