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高看了。”
叶继衣倒是落落大方答道。刚刚的那一停顿,仿佛就似错觉。
待梅轻臣走后,独余一人的叶继衣坐在亭,虽早已习惯了喜愠不形于色,但在听见明婉时,他的心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丝涟漪。
怪怪。
梅轻臣微挑了眉,真是怪。若按叶继衣所说,是授业之恩不敢忘记。那与清平王妃明婉的关系,便不会疏远到哪里去。那这按理来说,叶继衣就该投到清平王府的门下。这对于他自己的仕途来说,也是百益无一害。
只是怪就怪在,叶继衣没有投到清平王府的门下。
换个角度想想
那么多的事他不做,首先做的就是教化的推行,这个改革,王妃想必是很欢喜的。
只是
只是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测一般,那就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沈兄会认同吗?
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恐怕都不会忍受的。尤其他对沈兄的了解,恐怕会不择手段置之死地。
对于王妃,沈兄想必还是很喜欢的。若是不喜欢,不会保王妃之位那般坚稳。他那一院子的姬妾他也看了,想必,无一人当真得了沈兄半分欢喜的吧。
另一侧,江月院。
沈长柏正与明婉一道欲去明先生新修的学堂。教化的推行,期间好处明婉知道,若是沈长柏同意,那教化的推行一定坚如磐石。所以在沈长柏默默做着这些事时,明婉一点一点的在改观。
所以
你会是个好人吧。
立在原处,明婉看着沈长柏大的背影,无声默默想到。
“怎么了?”
沈长柏侧过身,见明婉立在原地,便问道。
明婉微低了头,未答。
一时间,并立的二人心思各异。
明婉对“好人”这个词,细细在心琢磨了许久。
梅轻臣与沈长柏交好,来拜访明婉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突兀。清风扬起,淡淡的花香,明婉就与梅轻臣如此对坐着。明婉对梅轻臣的拜访并不知其意,对方也似乎只是谈论些诗词乐曲,甚至梅轻臣连女子的脂粉都有些了解。与梅轻臣交流,稍一不注意就会被对方带走话题,甚至还会十分轻松与愉悦。
梅轻臣看着面前的王妃,神情从容且雅致。
待梅轻臣走后,明婉看了一下天色,一件明婉心纠结许久的事,终于决定了下来。吩咐人备了马车,明婉至了外宅。外宅已被明先生留了些学童,明婉支开了人,独自将原先埋在那树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精致的匣子,愈衬那托着的手指纤细白皙。
明婉将里面的东西毁了。
“王妃在外宅。”
留下来的小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