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哥办好出院手续,陈兰兰背着包,坐着大哥的小轿车回了四十公里外的县城老家。
而本市新建成的一个新小区内,也发生了一件怪的事情。
六号楼的一套三居室内,一对年夫妻正愁容满面,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青年是他们唯一的儿子,大学毕业一年,分配到一家大型火电厂上班。火电厂属于央企,儿子又是稀缺的大学生,很有前途。儿子参与厂里的继电保护改造项目,在连续工作一天一夜后,回到家里休息。谁知,睡了都两天两夜还不醒。
青年大概二十二三岁左右,身形修长,躺在床上几乎将整张床占满。虽然紧闭着双眼,但还是可以看出面容英俊,气质出众。
“灏子这都睡了两天了,怎么还不醒?我要送他去医院,你非说没事。”年女人埋怨自己的丈夫。
“我上午不是找了李主任吗,他说灏子是太累了,就是正常的补觉。”男人见妻子想要发火,连忙说道:“再等一会,要是还不醒,我就打120。”
夫妻俩唉声叹气,可又舍不得离开儿子的床前。
正焦急间,床上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一下坐起。布满血丝的双眸,迷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灏子,你起慢点,省的头晕。”年女人心疼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你饿了吧,缓一会起来,爸去厨房给你端饭菜去。”年男人面带喜悦,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嘀咕,“这小子,怎么毛躁起来了!”
叫灏子的青年,像是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狭长的凤眼,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挂历一动不动,仿佛傻了一般。
“灏子,你别吓妈,你怎么了?”女人伸出手,紧张地在青年的眼前晃了几下。
“妈,我出去一趟!”说完,青年便起身下床,穿上鞋子,拔腿就往外跑,不顾身后的年男女大声呼唤。
第4章 心动
“出院了?什么时候出院的?和谁一起走的?”朱灏的心一下沉了下来,一双狭长深邃的凤眸里,交织着痛惜、懊恼和惆怅。
小护士被眼前修长俊美的青年闪得眼晕,莫名的就红了脸,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是病人的大…大哥,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朱灏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那块沉重的巨石后,这才觉得身体不适,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两天没吃没喝,加上跑了这么一大段路,天又热,他身上的衬衣都湿透了,嗓子和嘴唇愈加的干涩。
“同志,您要不要紧,要不要找医生看看?”小护士轻轻扶了他一下,担忧地问。
“谢谢,我没事,再见!”朱灏淡淡一笑,转头离开,留下一脸赧然的小护士。
离开医院,朱灏叫了辆黄面的,告诉司机身上没带钱,到家后再付钱。司机刚要拒绝,但一看到他通身的气度,忙咽下了口的话,说了声好喽,便一踩油门,朝着目的地驶去。
看着街上息壤的人群,朱灏心百感交集,有震惊、有欣喜,更多的是希冀。
真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朱父朱母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家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儿子不吃不喝睡了两天两夜,醒来就往外跑,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吃得消。打了儿子的传呼,才发现儿子根本没带传呼机,想找他都不知道去哪找。
就在夫妻俩百爪挠心的时候,朱灏终于回来了,和出去时的恍惚不一样,儿子是脸上带着笑意回来的,看得朱母直愣神,连要问的话都忘了。要知道,自家儿子从小就不苟言笑,活脱脱一个小大人。
朱父朱母刚要询问儿子,就见儿子像一阵风一样的进了卧室又出来,匆忙的往外走,边走边说:“我把打车钱送给司机就回来!”
朱灏送了车钱回来,父亲朱俊达忍不住埋怨起来,“灏子,你干什么去了?饭也不吃,大热天的水也不喝就跑出去,也不怕晕倒。”
“爸,没事的,我身体好。”朱灏温润的一笑,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在闪,将朱母的心都要闪化了。这么好看又这么正派的儿子,谁家姑娘找了他,真是福气。
“老朱,冰箱里的菜倒了,都热了两次了,亚硝酸盐超标,我重新炒两个灏子爱吃的菜。”母亲丁秀云在医院上班,虽然不是医生,可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不少医学健康知识。
丁秀云很就炒好了两个菜,又馏了馒头包子,熬了绿豆粥,一家三口坐下来吃晚饭。
“灏子,我们医院五官科的王医生前两天和我聊了一下,她想把自己的侄女介绍给你。”见儿子蹙眉,丁秀云连忙说道:“你别急啊,王医生的侄女王燕我见过,无论长相和人品都没话说,女孩子小你三岁,专毕业,配得上你这个大学生了。”
朱俊达跟着附和:“是啊,你都23了,该交女朋友了,谈个两年正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