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几天在里面想了很久。”朱灏见媳妇虽然吃惊,却没有不满,心里便有了底。
“在国企上班,福利是很好,可也有不少弊端。裙带关系、任人唯亲、拉帮结派,想踏踏实实做事很难。我如果一直在厂里,做到最后也不过就是个总工,还要被人妒贤嫉能。现在有唐厂长在,我还能放开手脚做事。可唐厂长一旦调走,我就会寸步难行。能力再强又怎样,还不是被那些庸才排挤使绊子。”
“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陈兰兰只愕然片刻,便肯定了朱灏的决定。
朱灏不是无的放矢的人,他做事一向有目的,有分寸。既然他已经深思熟虑了,那她就支持他。
人挪活树挪死,以朱灏的才智,定能开创一番事业。
有了媳妇的支持,朱灏心情大好,洗澡时都在哼唱着小曲。
朱灏洗好澡出来,见媳妇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低头间,她长长密密的羽睫在眼睑下投下漂亮的弧形。
她似乎没有觉察到他的凝视,继续织着毛衣。两根长长的竹针架起,白嫩纤细的手指缠着毛线,上下走针麻利得很,针法又又稳,一看就很娴熟。
陈兰兰终于感受到一道灼灼的目光,像是黏在了她的身上,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她抬起头,莞尔一笑:“你洗好了!”
“嗯!”朱灏紧走几步,坐到她的身旁,将正织着的毛衣从她手里接过来放到茶几上,心疼道:“到处都是卖毛衣的,花钱买羊毛衫就行,不要老低头打毛衣,对颈椎不好。”
“还有两个袖子就织好了,别人整天织毛衣都没事,我哪有这么娇气。”
朱灏一把将人捞起来,按在自己腿上,不置可否,“我娶你回来是用来疼的,不是让你当老妈子的。”
“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想对你好。我爸妈的毛衣有我妈和我嫂子织,可咱妈不会织毛衣,我想给爸妈一人织一件毛衣外套。”陈兰兰心里又甜又软,朱灏的情话总是能戳她的心。
“那好吧,织完这两件就不要织了。”朱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见她不以为意,眉头一蹙,惩罚似的轻轻咬了咬她的嘴唇。
可咬着咬着就不对劲了,看着媳妇莹润的红唇,娇羞的脸颊,他身体内的火一下就被勾了起来。
从沙发到卧室,女人的娇喘声和男人压抑的喘息此起彼伏。
热情过后,陈兰兰伏在朱灏的胸口,娇嗔道:“你以前不是古人吗?古人曰不可白日宣淫,可你呢?”
“古人还说了,要入乡随俗。”朱灏整个人神清气爽,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陈兰兰知道说不过他,哼了一声。
“那么,就让本王为王妃更衣。”朱灏心情极好,起了逗弄媳妇的心思。
陈兰兰嘁了一声,“大清都亡了,您想反清复明都不行了。”
“是是是,我们老朱家的后世子孙不争气,才让人夺了江山。不过,这也是历史的进步,我看咱们现代的社会挺好的。社会主义,人民当家作主,男女平等。”朱灏被人揶揄也不恼,配合着媳妇的话。
陈兰兰“噗哧”一声笑起来,照着朱灏的手臂拍了一下。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见时候不早了,催促着他赶紧换衣服。
等两人收拾好,都十一点了。朱灏拎上在菜场灌好的香肠,陈兰兰拿着给朱俊达和丁秀云新买的保暖鞋,开车回了朱家。
儿子刚从看守所出来,丁秀云少不了要慰劳一番。做了十几个菜,就跟过年似的。
饭后,朱灏将要辞职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丁秀云一听差点跳起来,“电厂这么好的单位,你干嘛辞职?你总不能跟那些个体户一样,看人脸色不说,还被城管追着跑。”
朱俊达按住焦躁的妻子,“秀云,你就别跟着掺和了,灏子从小到大啥时候让咱操过心?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咱们当父母的,只要为他做好后盾就行。”
接着,朱俊达又说道:“他现在结婚了,有兰兰管着呢。既然兰兰都支持他,咱们更不应该管了。等他们有了孩子,咱俩只要给他们管好家带好孩子就行了。”
“谢谢爸!”朱灏感激的握住朱俊达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他是何其有幸,能从古代穿越到这里,又重生一次,做了朱俊达和丁秀云这对善良夫妻的儿子。这对平凡善良的夫妻,用他们无私的爱,温暖了他一颗坚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