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薄的背脊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那一块块肌肉坚实如铁。

他的怀抱像一团火,炽热的厉害。

她吓得肩膀直颤,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团,害怕道,“你是谁,你放开我、放开我……”

男人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他的唇从后背吻上她的脖颈,温热而急促的鼻息轻拂过她的耳根,那强烈的男性气息让她身子都发软。

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男人的力气那样的强大,他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沅沅,听话。”

顾沅眼圈红了,嗓音轻软怜人,“你放开我好不好。”

男人不放,只哑声道,“沅沅,你是孤的。”

这话如同某种咒语,一遍又一遍在她耳畔回响着。

等她从梦惊醒时,外面的天色已然泛着淡淡的蟹壳青色。

丫鬟谷雨托着灯盏走过来,担忧的望向她,“姑娘,你做噩梦了?”

顾沅心有余悸的“嗯”了一声,盯着幔帐出了会儿神,扭过头对谷雨道,“这会儿还早,我想再躺一会儿。”

谷雨应了一声,“奴婢就守在外间,姑娘有何事就喊奴婢。”

幔帐再次放下,顾沅双目清明,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脑仿佛回想着刚才的梦。

“沅沅,你是孤的。”

梦里那个男人自称“孤”。

而如今这天底下,能自称孤的只有一人。

顾沅扶额,细细的秀眉蹙起。

她是疯了不成,才见太子一面,竟做出这种离又胆大的梦来。

转念想到梦里,男人对她又亲又抱的,她面上发烫,心头也涌上一阵浓浓的羞愧。

这实在太荒谬了。

她怎能这般……这般羞耻的去想太子!

第5章

三月三,上巳节。

这一日,晋国公府举办春日宴,长安城内有名望的夫人贵女们大都前去赴宴。

永宁侯府、云忠伯府、御史卢家,也都收到了帖子。

张韫素和卢娇月精心打扮了一番,来侯府找顾沅同去时,顾沅却摇头道,“这春日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你为何不去啊?这春日宴可热闹了,大半个长安城的贵女郎君都会去呢。去年咱们去了,不是玩得挺高兴的。”张韫素和卢娇月皆是不解。

顾沅迟疑片刻,也不想对她们隐瞒,说出实情来,“我也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要去赴宴,我的眼皮就不停的跳,心口也慌得厉害,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啊?会有什么事啊?”

“我也不知。反正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了。左不过一场宴会,不去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