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夫君叫的裴元彻身子都酥了半边,凑到她身旁,低低哄道,“沅沅,你再那样叫我一句。”
顾沅偏过脸,南珠耳坠在脸颊边微微摇晃,面带羞赧,“刚才不是叫过了么。”
他不让她躲,手捧着她的脸,凑的很近,灼热呼吸拂过她的肌肤,嗓音沉哑,“再叫一句。”
顾沅搞不懂男人这突如其来的兴致,但见他执意,只得顺从的喊了一句,“夫…夫君……”
娇怯怯的一句,生疏透着几分柔媚。
裴元彻呼吸加重,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收紧,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都能想象底下的细腻触感。
就突然很想听她在床上这般细声细气的喊他夫君。
他这般想,便也这般做了。
顾沅被男人压在床榻上时,都忘了挣扎起身,满脑子只不合时宜的想着,他是失明了吧?可失明了怎么做到从外间到床上这段路走的这么顺?
还没等她想明白,两根如玉修长的手指便扯开了她的腰带。
他俯身,轻咬了下她精致小巧的锁骨,教训道,“专心点。”
顾沅回过神,这时再想逃跑已经来不及了,掉进狼窝的小白兔般,被扒得光溜溜的,完全被男人掌控着。
这一回,从午后到傍晚日头西沉,人被抵在墙边,一把细腰被掐着,顾沅也不知道被逼着喊了多少句夫君。
云收雨歇,他搂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极尽温存。
顾沅的汗水都濡湿了发丝,漆黑的眸雾蒙蒙一片,哭过似的,红红的,嘴唇轻颤,咬牙骂着,“混蛋!”
虱子多了不怕痒,何况床帷间这般骂,反倒更添趣儿。
“还有力气骂人,可见是为夫还不够努力。”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笑。
说罢,他翻身,扯了条布条蒙住她的眼,让她与他一同在黑暗享受着极致的乐。
。
端午节的渭河畔一如既往的热闹,两岸彩幡迎风,围观的百姓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裴元彻将端阳楼的五层被包了下来,重兵把守。
依旧是那张桌子,依旧是那个观景角度,只是此刻的心境与从前截然不同。
“一、二、三……”
“……十七、十八!”
顾沅伸出手指,一一数着河岸的龙舟,扭头对身侧男人道,“今年也是十八支队伍。”
裴元彻听着外头的动静,面上没多少表情,单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淡声问,“那你今年想买哪一支?”
“我把这些队伍的样子都讲给你听,我们一起选一支。”顾沅握住他另一只手,柔软的小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好不好?”
裴元彻薄唇微抿,也不忍心败她的兴致,略一颔首,“你说,我听。”
顾沅便一一给他介绍起来,“第一支是怀远队,这是支老队伍了,桡手都是些三四十岁的壮年,瞧着还行,不过我记得上一回,他们这支队就排在游……”
待十八支队伍介绍完,裴元彻骨节分明的手指屈着,将茶杯朝她推去,“喝些茶,润润喉。”
顾沅这边正说的口干舌燥,见他递茶过来,眸光微暖,端起杯盏喝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