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寝

赵承钧静静看着她,深刻觉得他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能怎么办呢,赵承钧只能再退一步,说道:“好。我陪你消食,然后睡觉,总可以了吧?”

唐师师满意点头。她看向四周摆设,嫌弃道:“这里太小了,活动不开。”

唐师师说完自己都觉得她膨胀了,她竟然敢说王府的主院小。赵承钧扫了眼她的穿着,微微挑眉:“你穿着这样,想出去?”

唐师师低头,见她穿着中衣,头发也没有绾,确实不适合出门。唐师师只好打消外出的念头,说:“好吧,那就在院子里走走吧。”

唐师师进内屋系披风,等她出来时,发现燕安院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唐师师吃了一惊,问:“人呢?怎么都空了?”

赵承钧表情淡淡,说道:“他们有事要忙。”

唐师师眨眨眼,轻轻哦了一声,不再问了。身为王府的奴仆,在王爷面前,还有什么其他事可忙?这些人分明是被赵承钧赶出去的吧。

大晚上的,他可真会折腾人。唐师师嘴角悄悄露出笑意,其实燕安院里除了丫鬟就是太监,太监又不算男人,宫里还有太监伺候妃子洗澡呢。结果,赵承钧连这都在意,非要把太监打发出去。

因为知道没人,唐师师也放开了。她在空无一人的燕安院里遛弯,赵承钧站在她身侧,陪着她折腾。等唐师师终于把食物消下去,确保不会连累自己长赘肉后,才满意道:“好了,我们回吧。”

赵承钧把人都赶走了,等回屋后,他们只能靠自己。唐师师低头解披风,她刚才不小心系成了死结,这个角度又看不到系带,格外难缠。唐师师正折腾着,一双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唐师师意外抬眼,见赵承钧站在她身前,低着头,细致地解她脖子上的死结。系带长度有限,赵承钧站的离唐师师很近,他的气息将唐师师整个包裹起来,唐师师甚至能感觉到面料上的温度。

唐师师有些不自在,身体悄悄朝后挪。她才刚刚动,就被赵承钧按住肩膀,赵承钧另一手扶住她的腰,将她重新带回来:“不要动。”

这样一来,两人的距离更近了,唐师师几乎贴在赵承钧的身上。她浑身僵直,连气都不敢喘,好在很快脖子上一松,赵承钧把系带解开了,好歹没让唐师师把自己憋死。

赵承钧接住披风,绕过她身后,将披风收起来,随手扔到一旁的屏风上。赵承钧拍了拍唐师师的头,说:“折腾够了,那就好好睡觉吧。我去沐浴,你不必等我,自己先睡。”

唐师师讷讷点头。赵承钧说完后就走向净房,唐师师一个人站在原地,呆呆愣愣,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很快,净房内传来水声,唐师师用手背覆住自己的脸,小声拍打:“清醒点,又不是没睡过,怕什么。”

然而说归说,等真的往床上走时,唐师师浑身都不对劲了。上次她淋了雨,中了药,本来就神志不清,其实记不清后面发生了什么,唯一的印象就是疼而漫长。但是这次,她却要清醒地和赵承钧躺在同一张床上。

虽然她身怀有孕,赵承钧不会对她做什么……可是,上次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唐师师一看到床就发憷。

她磨磨蹭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她还没决定好呢,后面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唐师师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幸好身后伸过来一只手,稳稳撑住了她的胳膊。赵承钧沉了脸色,低声呵道:“小心点,不要一惊一乍。”

唐师师惊魂未定,她捂住自己的心口,不可置信地回头:“你怎么出来了?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

赵承钧已经换了中衣,长发披散身后,微微带着湿气。他扶着唐师师胳膊,也十分无奈:“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他特意放轻动作,就是怕吵醒她,结果她倒好,磨磨蹭蹭半天,不知道在地上做什么。

唐师师语塞,强词夺理道:“谁知道你会突然出现。你不是去沐浴了吗,为什么这就出来了?”

“对啊,沐浴而已,能用多少时间。”赵承钧同样无法理解唐师师,他见唐师师扣扣索索不知道想搞什么的样子,彻底失去耐心,弯腰穿过她膝盖,直接将她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