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甫灵台清明,弯腰抱起沈颜沫走到桌旁,倒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沈颜沫。
两人挽着手臂一饮而尽。
不知是美酒醉人,还是美人眯眼,叶少甫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神色有些恍惚:“夫人,天色已晚,这次总该歇息了吧。”
也不等沈颜沫回答,弯腰打横抱起美人,朝喜床走去,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沈颜沫本就肌肤若雪,大红锦缎衬得更加白皙莹润。
叶少甫压上去,捉住沫儿的唇,唇舌交融,许久分开。他想要更多,一挥手,拨步床上床幔缓缓落下,桌上的红烛摇曳,明明灭灭。
不多时帐内传来娇喘吁吁的声音。
真真是应了那首诗:洞房美景画良辰,我见犹怜绝代人。俏枕依来春色撩,新裳退去欲情焚。
沈颜沫犹如海浪飘摇的小舟,起起伏伏,摇摇晃晃,最后竟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她还暗骂叶少甫,看着清瘦,其实浑身也有肉,力气还很大。
她都哭着求饶了。他嘴上说会轻点儿,可力道没减,反而还加重了几分。
两人折腾了大半夜,要了几次热水,五更天才沉沉睡去。等他们醒来,已是午时了。
叶少甫也知昨夜太过,将准备好的药膏拿出来,给沈颜沫涂上。
沈颜沫醒来后,知道叶少甫做的事,羞得头埋进锦被,任凭叶少甫如何哄也不出来。
叶少甫无奈,只能轻柔哄着,可哄着哄着,两人又缠-绵一阵。等他们收拾妥当出来时,午饭已过。
幸亏闫清留了饭菜,知二人起了,把饭菜送来摆在炕上。
誉哥儿和傲哥儿早等急了,吵着要娘亲。被芙蓉和玉荷几人劝住了。林枫林却说王爷和夫人在造人,想给他们要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还问他们想要弟弟或是妹妹,这才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婚后日子平淡又充实。誉哥儿和傲哥儿也终于反应过来,有了爹爹是好事,别人再也不会笑话他们。
可也有不足之处,爹爹是个醋坛子,只要他们抱着娘亲撒娇,爹爹就会拉开他们,说他们已经大了,不能再缠着娘亲了。
为此,誉哥儿和傲哥儿着实懊恼不已,就连耀哥儿和荣哥儿也颇有微词,埋怨的眼总剜叶少甫。
叶少甫毫不在意,甚至觉得与儿子们争风吃醋也别有一番滋味。
但也有恼人时,比如他正与夫人亲热,几个皮小子破门而入,叶少甫一腔热意好似被浇了盆凉水,面对儿子们的质问指责,还要解释一番。
一日,沈颜沫给孩子们盛饭时,不小心露出脖颈,脖颈处的红痕被傲哥儿看个正着。
他皱眉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沈颜沫身边,翻看她的衣领问:“娘亲,您脖子怎么红了?”
“没,没什么,不小心被蚊子咬了。”沈颜沫拂开傲哥儿的手,又羞又愧,清凌凌的眼眸瞪向叶少甫,都是他,让他轻点儿,他偏不听。
誉哥儿低头喝粥,嘴里咕哝一句:“这天还很冷,哪有蚊子。”幽州的三月比京都冷多了。
沈颜沫顿时闹了大红脸,叶少甫忙出来打圆场:“吃饭,都吃饭,你娘脖子上不知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一会儿回去,我帮你娘上药。”
几个孩子听见这话,忙不迭点头,谢意之词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沈颜沫又瞪叶少甫几眼。一旁的刘妈妈等人乐得眉眼带笑,目光频频在叶少甫和沈颜沫之间转来转去。
王爷和夫人苦尽甘来,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
傲哥儿催着叶少甫给沈颜沫上药,还不忘叮嘱:“爹爹,你可看仔细了,抹药时不能有遗漏的地方。”
叶少甫盯着沈颜沫含笑应承:“我儿放心,爹爹一寸一寸找,不会遗漏任何一处地方。”
沈颜沫脸颊涨得通红,连耳朵都火辣辣燥热的厉害,闻听此言,伸手在叶少甫腰间捏一把,娇羞道:“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