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点头,不吝啬夸赞道:“耀哥儿长大了。”
等誉哥儿和傲哥儿醒来,芙蓉已将行礼收拾妥当了,冬雪和刘妈妈期初还诧异,听了前因后果,手的动作比谁都麻溜。
闫清得知都督夫人馋她的海鱼,编排沈颜沫的不是,还气哭了誉哥儿和傲哥儿,当即怒火烧,摔碎了一只青花瓷的碗,站在厨房门口,掐腰指天骂地:“我们厨房里是有好东西,可那都是我们自个儿买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想吃燕窝、鱼翅、海鱼、熊掌,自个儿掏银子买去,我们堵住你们的嘴了吗?”
来了沈家后,开始还让大厨房送菜送饭,吃了几天,誉哥儿和傲哥儿就吃腻了。前几日饭菜还尚可,有些肉菜,后面几天,日日青菜豆腐,鲜少有肉菜,更别说其他可口的。
芙蓉等人如何看不出,这都督夫人不欢迎他们呢。
几个孩子倒是没多想,只说想念闫清姑姑做的饭菜。
听见这些恭维的话,闫清笑上眉梢,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定让他们吃上可口的饭菜。
这院也有一个小厨房,收拾出来给小公子们做些点心,顺便改善伙食,不吃他们沈家的东西。
若是王爷和夫人都不在,他们早收拾东西离开了。何苦受这闲气?
闫清思来想去,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小公子们,于是去找刘妈妈和芙蓉她们商量。
他们也不知在沈府住多久,时间短或许没人说什么,万一时间长了,不定会发生何事呢。
沈老夫人和沈林鹏自是不会说,可那继室夫人就不一定了。
他们来时,那继室夫人就面容不善,但碍于沈林鹏的震慑力,她不敢发作。
可见那继室夫人是个面甜心苦的人,饭菜一事,定时那继室夫人吩咐人做的。
为了些许小事,他们也不愿找沈林鹏,一来还要继续住下去,不能与继室夫人撕破脸,二来不愿给沈林鹏添麻烦。
他们自己开小厨房更好,想吃什么吃什么,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几人商量一番,收拾出厨房,买菜开火,想着法子给小公子们补补身子,近一个月,小公子们都胖了一圈。
这才几天,又被继室夫人妒忌上了。
若他们再容忍,下次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坚决不能忍。
耀哥儿作为主子,又是几个孩子年龄最大的人,自然是他找沈林鹏去说。想好说辞,耀哥儿带着芙蓉去了沈林鹏的院子。
沈林鹏刚才外面回来,看见耀哥儿来了,脸上浮现出笑容:“耀哥儿来了,你弟弟们呢?”
耀哥儿没回答他的话,直接道:“沈叔叔,弟弟们想娘亲了,想去找娘亲,我也被缠着没法子,这才来跟您请辞的。”
沈林鹏仔细瞅他一眼,见他面容严肃,带着几分不虞,心下疑惑:“景王爷把你们交给我,是信任我。他临走时特意嘱咐我,无事不要让你们出府,是为你们安危着想,他不曾回来,也未有书信传回,若我贸然放你们离去,景王回头找我要人,我该如何交代?万一你们遇见危险,出了岔子,我又该如何跟你们娘亲交代?想出去可以,除非景王和你娘回来,不然你们休想出府。”
耀哥儿藏在袖的手紧握成拳头,听见这话,也知出府不易,指甲抠着手心,手上传来疼痛感,灰暗的眸子硬生生挤出几滴泪:“可,弟弟们想娘亲了,今儿午,他们还坐在都督府门前哭泣,我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人劝回来,来之前,我信誓旦旦保证,定让您同意我们离去,您若不允,弟弟们又该哭了。您也知道,弟弟们是娘亲的心头肉,娘亲若是知道,不定多伤心呢。”
“这,好端端的怎么了哭了,可是谁惹他们不高兴了?”沈林鹏问。
芙蓉不答话,屈膝福了福身子:“多谢沈大人照应,叨扰一月有余,我们也该离开了。”
执意离去,并未说明孩子哭泣的缘由。沈林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哪个不长眼的说了什么,誉哥儿和傲哥儿伤心了。
“走,我去看看,也劝劝誉哥儿和傲哥儿。”
说着,沈林鹏背着手来至庭轩阁,一路走来,他面容冷凝,怒气冲冲,脚下的步子似生了风,一言不发,一炷香的路程被他半柱香走完了。
耀哥儿跟在他身后,腿不及沈林鹏的,一路都小跑。
芙蓉有功夫,可想跟上沈林鹏,也有些吃力,气喘吁吁的。
沈林鹏踏进庭轩阁,见刘妈妈等人已将东西收拾妥当了,这是铁了心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