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走不可?”沈行问。
“非走不可。”沈颜沫回答。
“是因为我家的事吗?”沈行接着问。他怕沈颜沫心里有疙瘩,才会离开幽州。
沈颜沫笑了笑:“你想多了,我与你父亲是结义兄妹,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改变。”
“那我就放心了。姑母要离开,想必要收拾东西,我不便打扰,先回去了,你们离开那日我去送你们。”沈行笑了,起身朝外走。
誉哥儿和傲哥儿送出来。
沈行回家后,与沈林鹏叙述了沈颜沫的话。又让沈林鹏准备东西,说沈颜沫要离开幽州去京都,沈家是主人,要给客人准备些土产品。
沈林鹏立刻让人去准备,吃的穿的用的,整整两马车,直接送到了福源客栈门口。
掌柜的见是都督府送来的,连忙禀报给沈颜沫。
沈颜沫知道是沈林鹏的一番心意,便没推辞,全数收下。临走时,她制作了不少保养的药丸,让人掌柜的送到了都督府。
沈老夫人感叹一番,说沈颜沫有情有义,让沈林鹏多多关照她。不能因为儿媳疏远了沈颜沫。
沈林鹏自是没意见。他没意见,可有人有意见。
叶少甫回来,看见两马车东西,以为是掌柜的准备的,又在沈颜沫跟前夸他一番。
沈颜沫知道叶少甫的心思,便笑了笑没接话。
倒是傲哥儿嘴,直接道:“这是沈舅舅送来,他知道我们要走了,特意给我们准备的。”
叶少甫心泛着酸水,幽怨的眼神看向沈颜沫:“他倒是大方。”
誉哥儿好似没发现叶少甫的异样,兴冲冲道:“我们离开那日,沈舅舅和沈行要去送我们呢。”
沈颜沫瞅一眼叶少甫,见他眸闪着幽光,叹息一声:“又吃醋。”
傲哥儿听见了,抬眸看着沈颜沫,问:“娘亲,谁吃醋了?我们没人吃醋啊。”
誉哥儿从荷包拿出一块杏仁酥,咬一口颇为享受道:“醋不好吃,还是杏仁酥好吃。”
他又想起闫清去了燕国,小脸顿时垮了:“娘亲,清姑姑何时回来,我想她了。”
沈颜沫听见这话噗嗤笑出声,瞥眼瞅着叶少甫,见他面容尴尬,抿唇笑了笑,点了点誉哥儿的额头,嗔怪道:“你是想你清姑姑,还是想杏仁酥?”
“都想。”誉哥儿咽下糕点,“没有清姑姑,就没有好吃的杏仁酥,先想清姑姑。”才有杏仁酥吃。
这话逗乐几人。刘妈妈直夸几个哥儿聪慧。
叶少甫微微扬起唇角,显然也很愉悦。
沈颜沫离开那日,沈家老人,沈林鹏和沈行都来送了。
沈老夫人拉着沈颜沫的手,满是不舍,絮絮叨叨一个劲儿说话。
叶少甫坐在马车,透过窗帘,他见沈林鹏一双眼黏在沈颜沫身上,直接掀开帘子道:“天色不早了,该赶路了。”
沈老夫人这才松开沈颜沫的手,依依不舍的惜别,目送一行人离去。
一路上风平浪静,展眼两个月过去。沈颜沫一行人到了京都城门口。
进城后,沈远安便要与沈颜沫分开。
沈颜沫回沈府,而沈远安要回沈家一趟,然后再去宫见圣上,并不同路,是以进城后便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