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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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里,太子下了朝,就回了书房,祁明则来禀报自己查到的结果。

“殿下,那个产婆坚称自己只是一片好意,想帮良媛生产,至于为什么不等太医来就上手,则是因为对自己本事有信心。另一个也是,什么都不肯承认。不过属下到她们两人家里去了一趟,发现一个月前,这两人的家小就全都人间蒸发了,怎么也找不到,事有蹊跷,所以尚不好定论。”

“就是说又成一桩无头公案了。”太子的脸阴沉沉的。

“殿下,这宫里的事你也知道,就是这样的,”祁明也很无奈,“总不好真的屈打成招吧,再说了,她们家人想必还捏在别人手里,打死了也招不了啊。”

“那兰平那边的结果怎么样?”

“郡主声称自己完全不知道腰间的珠链是怎么断掉的,良媛摔倒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属下也去那块地方看了,还请人查验了那串玉珠,初步推断是有人趁郡主闹腾,故意割断了绳子。只是这人究竟是不是郡主自己就不得而知了。郡主说自己身边当时只有承德苑的一个小宫女,可那会情况比较乱,她也没注意人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属下翻遍籍册也没有郡主描述的这个宫女,承德苑那边就更不可能承认了。”

“就是说也还是死无对证?”

“除非您手眼通天,把人给找出来,否则郡主不承认,能有什么办法?”

“兰平人呢?孤去见见她。”

“安王妃来了,把她给带走了”祁明回道,“您别这么看我,那可是能干出卖掉自家侧妃这种事的安王妃呀,我哪敢拦,怕不是要把我给活吞了。”

“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再想追究,难于登天!”

“我能怎么办,王妃一来,郡主就哭上了,嗬,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呢。”

太子憋屈得很,明晃晃的陷害,算到头竟是什么结果都没有,“阿瑾到底母子平安,兰平那边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说她是有意加害,叔母再去哭一哭,此事估计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母后还想让我多纳些妾室,就这么几个人,已经全是麻烦了,再多几个,孤要先疯了!”

“要不怎么有句老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可不就是麻烦吗。”祁明也开始担忧起自已的婚后生活了。

太子头疼得很,又问道,“对了,兰平怎么跑京城来了?”

“是这样,兰平郡主有个指腹为婚的婚约,对方是云阳侯的长子,她应该是来完婚的。”

“就是那个助刑部抓获了江洋大盗的年轻人?”太子也从记忆里找出了这么个人。

“就是他,武双全,配给兰平郡主真是可惜了。”

“就是成亲,也该是男方去安王府接人吧,她好端端自己跑来京城干什么?”

“问题就出在这了,人家世子不乐意呀。”祁明突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说起了缘由,“还是为着那个侧妃的事。您说好歹也是个侧妃,随便找个院子放着,让她自生自灭不就完了吗,偏要把人卖出去。安王妃想得到是好,把位份贬下去,从玉碟除名,宗室族老就管不着了,可那侧妃的娘家平州谢氏,虽说没落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氏族长和济州大儒齐先生是至交好友。自从出了这个事,齐先生是逮着机会就要写章讽刺安王府一通,安王爷这几年呀,在人圈里可是半点脸面都没有了。最要紧的是云阳侯世子十分仰慕齐先生才学,可不就跟着一起同仇敌忾了,觉得安王府家风不正,非常嫌弃这门亲事,又不好直接退婚,就只能一直拖着了。兰平郡主年龄大了,可不就急了吗,所以千里迢迢地来京城了。”

“你知道的倒真清楚。”

“没办法,谁叫云阳侯世子在京城佳婿榜上排的上号呢,我娘见天的盯着他,就等着什么时候给我妹妹捡漏呢。”

“佳婿榜?”

“都是内宅妇人闲的无聊弄出来的。”

“孤排在第几位?

”啊?”祈明一愣,随后支支吾吾的,“这个……皇子没考虑在内。”

“哦。”太子语气不明地回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一会又说道,“云阳侯府礼教森严,确实不太适合兰平,你去暗示一下侯爷,孤很看重他的长子。”

“殿下是怕云阳侯会扛不住安王府的压力,答应速速成婚。”祁明笑的不怀好意。

“若是品行温良,自然鸡蛋里也挑不出骨头,要是她被抓住把柄叫人退了婚,也不干孤的事!”太子面无表情,“另外传话下去,从今往后,兰平郡主不得再踏入东宫一步!差点害了孤的儿子,还妄想全身而退,美得她!”

祁明意会,“殿下这话一出,郡主可丢大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