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说的风轻云淡,温同河心里却仍然记得那些尘封的梦境。他起先以为是梦,后来很多事都与现实对的上,他才惊觉家养的是个白眼狼。
姓谢的jian人玩弄女儿的感情,骗得女儿一无所有,最后还娶了大哥家的闺女,而自己的女儿……落得那个下场!这一世,若不能再将琳儿护好,他枉为人父一场。
在这边耽搁的太久,算算时间宴席已散,温同河想着还要去前面招呼宾客,说完话便先行离去。
温淑琳看着他的背影,仔细琢磨着他刚才的一番话,总觉得父亲好像变了,变得通情达理,变得不再那般古板,甚至她能从他言语间感受到一丝惭愧?
本来计划着这边事了,再领着父亲去一趟母亲房的,如今父亲先回了前厅,再去将之叫走怕是不太好了。不能一次性让父亲也看清表兄的真面目,温淑琳直叹可惜。
既然不能领着父亲过去,便由她自己亲自去搅和一番,让那姓谢的无法打贺礼的主意也是可行的。想到此,温淑琳往主屋走去,只是没想到扑了个空,罗氏与谢志清都不在房,就连今日宾客送来的贺礼也不在此处。
不应该呀!难道是因为在大伯那事上耽搁太久来迟了?温淑琳抱着疑问在家瞎转悠起来,想要找寻谢志清的人影,此时宴席已散,家人来人往,难以找寻。
温淑琳抱着试试的心态,一路转到温家常年无人住的院子,想到还真给她瞎猫撞上死耗子,真给遇上了。
温家有一处废弃的院子,是以往没与大房分家时,温同平一家所住。自分家后温同平在外经商另置了新房,此处便封了起来,只等逢年过节时他们一家上门时偶尔来住住。
温淑琳刚走到这处院子的墙角,便听得里面有两个声音,好像是一男一女在说着情话。
隔了一堵墙,间还有些距离到底是听不大清楚,温淑琳想了想干脆从一旁的角门摸进院,顺势翻窗进了一间紧闭的空闲房间,蹲在房间门口,从门缝偷瞧那院的二人。
男的一身书生长袍,外表看上去光风霁月,可不是她那表兄谢志清?
他手里还牵了个姑娘,姑娘刚好是背对着这边的,温淑琳看不见正面,但单从服饰打扮什么的来看,必是王嫣然无疑了。
两人开始只是拉着手,后来说着说着,王嫣然竟然整个人依到了谢志清怀,一脸羞涩的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单纯可爱。
温淑琳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感叹,虽说那两人之事是她一手促成,但事情的发展却超乎她的预料,因为王嫣然这一搅和进来,事情好像起了变化,也不知是谢志清现在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打贺礼的主意。
若谢志清真是攀附上了王嫣然这座大山,好似也不差那点钱了,温淑琳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不禁头疼的思考着,在这一世谢志清什么都没做成的情况下,要怎样才能将之赶出温家呢?
蹲的太久,温淑琳觉得有些脚麻,刚想起身换个姿势,忽然察觉自己好像抵住了后方的什么东西?
有人在她身后,是何时进来的?
温淑琳吓得想回头,还未动作人就被制住双手拉入一个怀抱,嘴也被人从后方捂住。
怕惊动外面你侬我侬的二人,温淑琳不敢发出声,只能四肢拼命挣扎着,奈何后方来人力气之大,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伴随着耳边吹来的的热气,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竟……不知嫂嫂有这偷窥的癖好。”
声音夹杂着男人复杂的情绪,温淑琳一时间分析不出他的来意,但却暂时停止了抵抗,乖乖任他制住。
闻着怀的幽香,季林钟觉得自己就像着了魔似的,不知不觉上了瘾,欲戒之只可惜身不由己。
假意回到席间后,季林钟又找了借口退了出来。一路跟在温淑琳身后,后面所发生的事情他几乎全都知晓,听的她与温同平的对话,他这才惊觉事情的来龙去脉。
前世只听大哥说起,与温淑琳有救命之恩,却是不知间有这般曲折,原来所谓的坠湖不过是有心人算计,只是不知大哥是否也在别人的算计之?
温同平的事情了了后,季林钟本以为她也该回席上了,岂料温淑琳却一路往内宅温家主屋走去。
好之下他又一路尾随在后,见她在自家宅院有目的的转悠,像是在寻什么人,季林钟心有了猜想。
直至一路跟到此处,见证了她果然是来寻她那表兄的,一股不知名的怒气瞬间涌上心头。
她与大哥本来就是半路夫妻意思,没有感情不是实属正常?是以她还惦记着她那表兄,好似也是合情合理?季林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只是想到她之前的满口谎言,心是真的气不过,不知今日看到谢志清与别家姑娘在一起,她心里感受又是如何?
他不现身,温淑琳必是发现不了他的,可是他偏偏现身了,在如此尴尬的场景。
愤怒淹没了理智,不知为何,只要看到她对谢志清失望,他心里反而很舒畅愉悦,折磨她似乎会上瘾。
强行将人扳转过来,看到她眼的惧意,那是对自己的害怕,季林钟恶声恶气的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嫂嫂,看到你那卿卿表兄与县令千金在一起,心可难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