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才开口,“你表兄此事全权交由我来处理,你就不要再费心了。”
温淑琳讶然,“父亲!为何……”
免得你母亲将你我二人一同记恨,要恨便恨他一人罢了,生为父亲,本就该事事顶在前头。
“好了,此事休要在提。”
温同河打断她,站起身从书架上方拿出一个锦囊,交于到她手。
“此去京城路途遥远,若遇上事情一定要慎之在慎,千万以自己的安全为首,”顿了顿,温同河说的很认真,“若那季家小儿待你不好,亦或是亏待于你,你便拿出这锦囊的东西对付他。”
说完,温同河怕她不当回事,又提醒道:“若非关键时刻,不可随意偷看里面的东西。”
温淑琳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清,非要藏着掖着,还要在关键时刻才能打开,但也听从的点了点头。
“那母亲她……”到底是亲生的,温淑琳自然放心不下罗氏。
纵然母亲在偏心谢志清,可前世着实因为自己与父亲闹了好几回,还为此与父亲伤了情分。
“你放心,你母亲这有我在,家小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怕她走的不安心,温同河又安慰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有些事情虽然做错了,可到底磨灭不了夫妻间的情分。”
“多谢父亲。”
温淑琳听完算是吃下了一剂定心丸,只要父亲没有如上一世一般厌弃母亲,那这个家便还是在的。
“今日可还要去见见你母亲?”
温淑琳想了想摇摇头,“就不去触这个眉头了。”
既然父亲不让她在管谢志清之事,想必心有了自己的打算,只希望在归来时,这个家能恢复到儿时那般父母恩爱,子女孝顺的模样。
温淑琳想了想,又从怀拿出准备好的另一物,“父亲,这些是女儿当初陪嫁时的铺子与地契,京城太远,鞭长莫及,还请父亲劳心费神代为照看。”
温同河自然颌首应允,“放心便是。”
悄悄来,悄悄走,除了温父谁也不知温淑琳今日来过。
出了温家,温淑琳也没直接回季家,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安排。
商铺地契已经托给父亲,她不用操心,准备行李都是小事,柳眉就能搞定,不用她亲自动手,真正重要的另有其他!
此去京城旅途遥远,再回来也不知要何时,虽是与季林钟一路,可两人心各怀心思,关系随时都会破裂,万一途遇上什么事了,或是想跑路什么的,银票怕是不能少带。
从钱庄取了不少银票,温淑琳塞了一部分给柳眉,自己随身带了些。身上揣着巨款,温淑琳很淡定,倒是柳眉,打小没见过这么多多钱,一脸紧张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来抢。
出了钱庄,在街上闲庭散步,一边走一边想着还要什么要缺失的。路过打铁铺时,温淑琳不知怎的就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块招牌,想了许久,最终走了进去。
“夫人,咱们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柳眉十分不解,这打铁铺脏兮兮的,若要买菜刀什么的让下人来便是。
温淑琳不答,进去后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墙上挂着的一把匕首上。
她在意的不是那匕首有的刀鞘做的有多精致,而是觉得那匕首大小十分合适,长度只有她手掌那么长,藏在身上再适合不过。
铁匠铺里甚少有年轻女子来,老板一见温淑琳,觉得稀,见她盯了墙上的匕首许久,热情的招呼起来,“姑娘喜欢这个!”
温淑琳点点头,“喜欢,我瞧着样式有些特别,不像是我朝之物。”
“姑娘好眼光,这是我一个好友从外邦带回来的,听说外邦的女子都擅长舞刀弄枪,这东西便是那处的女子所用。”
“即是友人所赠,老板偏偏挂了出来,想来是愿意割爱的。”温淑琳已经打定主意要买下来了,出门在外,身上若藏了这么个东西,想来心会踏实许多。
“自然!”老板说着报了个价格,比之寻常刀剑要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