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满了一桌丰盛的佳肴,这是温母知晓知道女儿回来,特地让厨房准备的,全都是温淑琳平日里爱吃的。
温家以往奉行“食不言、寝不语”,今日因为温淑琳的回来却打破了这道规矩。席间温母一直给温淑琳夹菜,又问了些京城的生活,温淑琳随意挑了些风土人情之类的来讲,并未说及在京的危险。
一家人用过晚饭后,温母看着温淑琳有一肚子话想要说,奈何温父却先将女儿叫走。
温淑琳也知晓有些事不能与母亲说,只得歉意的朝她福了福身,与父亲同行去了书房。
书房里。
温同河问了她从进京后的所有事情,温淑琳只瞒下了与季林钟那不清不楚的关系,其他事情都一五一十的照实说了出来。
温同河听完后也是好一阵心凉,原以为女儿只是意外替人背锅,却没想到身处在桐林这种小地方,竟然也能牵扯到皇室的那些腌臜事去,这也算是一种遇。
两父女难得相见,促膝长谈,说完了京的事后,又说起了其他。说到最后,温淑琳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疑虑。
原来温父并不算是重生之人,他只是偶然间做了几场梦,且梦已经发生的事情与现实有些重叠,他便不禁怀疑起那梦的真实性,并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梦境,才做了后面的那番举动。
在梦女儿是因为害了季林成,还与谢志清私信往来,才被季林钟给活生生弄死。
他知道女儿喜欢谢志清是真,但不可能会因此害人,但他又想不明季林成为何会早逝。
情急之下,为了杜绝梦之事变成现实,他在季林成下葬的第二天便盗了他的尸身,藏在了城外的义庄。
是以才导致了季林钟找不到大哥尸身的局面,由此暂时保住了温淑琳的性命,好叫后来事情发生了其他变化,牵扯出了陈家的人。
温淑琳默了默,还是没有对父亲说出自己重生一世的事情,过去的终究过去了,现下将上一世的事说出来,只是徒增父亲的烦恼,意义也不大。
但是她十分感念父亲的那番举动,要知道上一世的温父可是实实在在的读书人,最是讲规矩,竟然会为了她去做那挖人掘墓之事,她心怎能不惊。
等到晚上回了房,温淑琳躺在床上没有什么睡意,明明已经平安回到了家,明明再无其他事困扰着她,可她心里偏偏却开心不起来,她大抵知道那是为什么,心里却始终不想承认。
过了很久,温淑琳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初春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被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到了地上,温淑琳翻来覆去的想在床上寻找那个熟悉的热源,却什么都摸不到,直到一阵冷意侵蚀了她,让她完全清醒过来。
借着微亮的光芒,将被子拖了回来,温淑琳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却仍然觉得有些凉意,那股凉意仿佛是从心里向身体四周扩散,眼泪也在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她忍不住在心里说道:季林钟,我好像有些想你了?!
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依赖上他了呢?
回到家待了小半月,温淑琳还是觉得身子除了恶心想吐之外,还乏力的很,整个人也显得困倦异常,比在京城消瘦了不少。
在父亲担忧的目光下,温淑琳终是忍不住有一日寻了个由头出门去看诊,却是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结果。
“这位夫人,恭喜了,是喜脉……”
看诊的是位年轻人,看上去年级没多大,一把出喜脉后,脸上不禁笑了起来,每次遇到这种事,客人都会赏他不少银子。
后面的大夫说的话,温淑琳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她只觉得头有些眩晕感,整个人差点站不住,还好柳眉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可能……”温淑琳有些不敢置信,在京时,她明明有喝着那避子汤的,怎么可能?
柳眉也是怪,忍不住朝那年轻大夫看去,“这位小大夫,你是不是把错脉了,看你年纪轻轻的,要不要叫你师傅出来看一看。”
小大夫一听来气了,“你个小丫鬟,怎的说话的,最简单的喜脉我要是都把不出来,我师傅敢让我在此处坐堂?”
就在两人要吵起来时,温淑琳拉住柳眉,“把钱给大夫,我们走。”
柳眉还欲多说两句,奈何主子要离开,只气哼哼的瞪了小大夫一眼。
小大夫睁大眼睛瞪了回去,心想这夫人一听怀孕就跟见了鬼似的,莫不是那肚子里的要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