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菀另辟蹊径,在筹码战力压栗竺,当日讯报回禀,栗竺在她离去后立即赶去高垣君府,匆匆而入,脸色阴沉而出。
栗竺大恨:“好一个韩元娘!!”
他立即手书一封,交给心腹传给李翳,“送到先前商定铺面,按郇都的法子传,仔细些,切不可人窥晓。”
他厉喝:“去!”
……
栗竺如何气恨,韩菀自不知,看讯报后只一笑,也不耽搁,立即回书房写书。
黄胜反复小人一个,栗竺还在设法,未免夜长梦多,得赶紧把事情定下来才好。
室内有些昏暗,穆寒挑起烛火,韩菀这趟出来没带侍女,这些琐碎事情也由他包圆了。
穆寒研墨,韩菀略略斟酌措辞,写了几遍,而后挑了自己最满意的一封。
浏览一遍,确定无误,晾干撞进竹筒,用上火漆,交给穆寒,“好了,你这就送去丞相府。”
“是!”
穆寒单膝下跪,接过小竹筒,小心收进衣襟内,迅速站起转身。
不想才要开门,后面韩菀却叫他一声。
“主子?”
穆寒不解回头。
韩菀站在榻前的台阶上,看着他,提起裙摆缓步行过来,她站在穆寒面前,“你看你?”
衣襟没理好,有些斜了。
韩菀伸出手,替穆寒理齐襟口。
那纤纤玉指,捏着他的领口边缘,玄黑的布衣,莹白如削葱的指尖,微微使力,慢慢沿着他左襟顺下来,一直到腰带,细细抚平其上皱褶,将襟口理顺理平。
在她手指触及他襟口一刻,穆寒脑海哄一声炸了。
他整个人僵住。
他不是蠢钝的人,相反他还很敏锐,韩菀近来格外活泼俏皮,他知道,但他只以为是她心情好。
他还很高兴。
再后来,共骑,那是情况紧急,她素来重视自己待自己亲近。
然后,茶杯,她只是一时没注意。
穆寒从来往这方面没想过,因此哪怕心绪翻涌,也从没生疑。
可共骑是迫不得已,茶杯是误会,整理衣襟……却是夫妻所为。
穆寒浑身血液上涌,蓦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如电光般一闪而逝,当场冲得他头晕目眩。
不可能的!
理智下意识一驳,他立即低头看她。
韩菀表情却很自然,轻松伸手姿态闲适,仿佛她只是顺手为之,因为太熟,所谓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