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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韩晔一贯喜好上舞坊花楼观舞饮酒,也喜爱追捧看的舞姬女伎。
年少冲动时,他曾做过一件错事。
开头倒不算大错,少年风流,被个绝色清倌人给迷住心窍,甚至私下将祖母临终分给他的一座庄园都变卖了,一掷千金给对方赎了身,偷偷安置在外面。
当时他真喜爱极了她,眼睛心窍全是对方,恨不能一天十二时辰都和她在一起。
这个清倌人叫媚娘。
只是,当时韩晔年纪也差不多了,父母要为他定下亲事,他正和媚娘郎情妾意,听媚娘哀哀哭诉,心头郁烦,只恨不得娶的是媚娘才好。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韩晔这等身份怎可能娶一个花楼女伎?这也就是烦闷时一个类气怨般念头罢了,当时他本人也没真当回事。
可事情发展往往就是这么不可预知。
韩晔再不愿,亲事流程也走了起来,他也不敢说心系外人,只能憋着一口气迎娶取了妻子任氏,草草过了洞房夜,勉强撑笑,陪新婚妻子踏上三朝回门省亲的路上。
谁知这个任氏却是个不省心的,她察觉新婚夫君态度有异,洞房次日就使人出去查探。
东阳地界,韩晔在贵公子圈也是个人物,当初和媚娘在一起,也没刻意遮掩。任氏娘家不远不近,七八天路程,在娘家住了三天,回来的路上,一切便查得个一清二楚。
任氏善妒,性子也极厉害,仆从其主,直接就把那媚娘拿住追上去。
夫妻俩大吵一架,争执期间动起手来,韩晔最后失手竟把任氏打磕死了。
他惊慌失措,任氏也是贵族女子,郇国律法严苛,打死了她,他也要赔命的!
惊骇之下,又见媚娘,他生出一个非常大胆的主意,一个掩饰以及和心上人双宿双栖的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任氏门庭高贵,他却娶不得嫡支女,娶的是旁支,姓氏父职是足够配的,但相对而言,他这新婚妻子家境却是远比不上他,陪房不多,也就十来人,都跟出来了。
任氏要面子,争执之前把仆役都屏退下去了。
另外,她嫁入韩家时间很短,在家更只待了一日,不管是主是仆,韩府都很陌生。
韩晔细细看任氏五官,面型五官不是那种差异悬殊的,任氏爱浓妆,恰巧,媚娘擅描绘,有一双化腐朽为神的巧手。
等以后,再一点点慢慢露出自己的容貌即可。
于是乎,韩晔就整了一出偷梁换柱戏码,连夜和心腹一起用蒙汗药药倒任氏所有陪房,悉数解决后挖深坑连任氏一起埋了。
他往家里送了信,说要多住些日子,待重新布置妥当,才带着“任氏”即一众新陪房赶回家。
事后,他又设法把知情的心腹处理掉了。
几年过后,韩晔回忆当时,也不是没后悔过,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这么将错就错下去了。
万幸的是,危及性命,他当时处理得十分仔细,他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任氏和娘家见面。
本来是有这方面的隐忧的,好在上天助人,任家本来就远,如今韩家人又北上郇都,一南一北千里之遥,基本已绝了这个可能性。
如今行路难,女儿若远嫁,小半辈子不和娘家人碰面是一件很寻常的事。
韩晔自忖旧事已无人知晓,隐忧又去,已放下心头大石多时,谁曾想突然被李翳喝破,心骇然可想而知,登时满头满脸的冷汗。
他色厉内荏:“你胡说八道!!”
话罢强自镇定,移开视线。
李翳淡淡一笑,不紧不慢:“按郇律,你杀氏族贵女之妻,又掩尸灭迹以奴籍贱伎替之,当处腰斩弃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