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然姬女无数,孙氏见得多了,如韩父般洁身自好的男子,这世上绝无仅有。
虽孙氏很庆幸韩菀没有怀孕,也不承认穆寒是她女婿,只看着她女儿云鬓花颜的一张面庞,心下不禁愈发忿忿不平,“哼,他倒是痛建功立业去了!”
剩韩菀一个人在家,这是还要分离多久?
女人的青春能有多久?
好一个羯奴,他这是凭什么?!
孙氏咬牙切齿。
每次话题只要涉及穆寒,母女俩最后总要不欢而散的,这次也不例外。
韩菀不高兴了,“他才不会!”
穆寒岂是那等忘本的人?
她不和孙氏说了,这个话题和孙氏说不通的,韩菀站起身:“我回去了。”
话罢就走了。
气得孙氏,“你,你……”
这是亲闺女,又说不出她以后要不好的话,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下,孙氏气得一把茶盏都摔了。
韩菀回了东院。
她没理孙氏,径自回了寝屋,挑了灯,又把穆寒的信取出来看了一遍,挑亮灯火,给他写回信。
她马上也准备出卞山关,说不定啊,两人还能有机会见一面呢。
韩菀托腮翘唇笑,低头提笔蘸墨。
……
韩菀这一封家书到的时候,穆寒和张覆已转正了,副尉去了个副字,擢升成正校尉了。
正式各统一部,约一千的兵士。
战事很顺利,这个邽王抢回来还是很有用的,本来邽王对两边侵略军实际都没什么好感的,但被郇军毫不留情这么一吓一捆后,这仇恨值就直接转移到那边去了。
邽王积极配合,当众宣讲痛哭陈情,表示自己率整个邽国军民归降了信王,招降战败溃散的邽军,并且全力发动邽国民众襄助信军。
前者锦上添花,后者作用倒要大一些,群众基础发挥了两次意想不到的作用,信王抓住机会进攻,郇王失了先机,为保存实力,他率军后退。
目前,信军已占据大半个邽国,还差一些,就能全部收拢回来了。
嘚嘚嘚嘚,战马蹄声疾速如同鼓点,一场骚扰战之后,穆寒渠广张覆迅速率军后撤,折返大营。
金戈铁马,风驰电掣,冲进辕门,利索翻身而下。
渠广畅大笑:“痛!!”
和穆寒合战就是痛,非常漂亮的一场袭击,简直身心舒畅啊!
阿亚手搭上渠广的肩,下巴挑起点了点正一身热汗的膘健战马们,“嗳。”
该刷马去了兄弟。
路上一群人打了个赌,哪条路先攻至目标?穆寒东边,渠广南边,然后渠广输了。
渠广粗犷笑声戛然而止。
轮到阿亚张覆等人哈哈大笑,张覆拍了拍渠广的肩:“辛苦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