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边走一边找客栈,终于找到了一家,看着有些简陋,但好在不用露宿。
半夜所有人都休息了,陈逾白房间里跳入一人。
“殿下。”
“六安,可查出什么来了?”
跪地的何六安疑惑抬头:“殿下不知浔州县令已死?”
“你说县令死了?怎么朝廷没任何消息?那现在浔州是谁在主事?”
“臣想这是大事,朝廷知道了殿下就会知道,所以没有特意传递。而现在浔州是一帮土匪在管着。”
土匪?当真是笑话,堂堂的浔州乃是朝廷一个郡县,怎么让一帮土匪占了去。
陈逾白转念一想,突觉事情并不简单,“六安,此事定有蹊跷,这帮土匪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绝对是有人受意,而县令死的消息迟迟传不到朝廷,定是真正贪墨之人在转移赈灾银两,想让县令做替死鬼。这背后的势力小不了,你千万要小心,别打草惊蛇。”
陈逾白沉默片刻又问道:“县令的家眷现在何处?”
“属下无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六安,你先想办法查到赈灾银两在何处,再想办法找到县令的家眷好好安置起来,找到后不要轻举妄动即刻传信回帝都,等我指令。”
“是。”何六安跳出窗外,lkdj消失在黑夜之。
何六安走了大概一炷香,突然有人敲陈逾白的房门。
“殿下,我是……”
陈逾白一听声音,急急的打开房门,看见卫婵沅披着单薄的外衣发丝被夜风吹乱,定是徘徊许久了。
是的,卫婵沅怎么都睡不着,她站在窗边一直看向卫若书的方向,竖起耳朵听着卫若书房间的动静,她生怕第二日起来就会失去这个哥哥。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黑衣人跳入了陈逾白的房间,片刻后又跳出消失,想着陈逾白肯定知道了什么消息。但她在房门前徘徊许久并不是为着打探消息。
“殿下,小女深夜前来是有事想求。”
陈逾白赶忙倒了一杯茶送到卫婵沅手里,“卫小娘子先喝口茶,我们坐下慢慢说。”
卫婵沅站在原地,手捧着茶杯并不移动,“不必了殿下。其实……刚才我看见有人进了这里,不知殿下可否完成了此行的目的。”
此行的目的,陈逾白心里苦笑,我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你的二哥呀,阿沅。
“完成了。”
使劲捏了捏手里的茶杯,卫婵沅低着头小心问道:“你是太子,可否明日劝阻我大哥二哥返回?”
阿沅,你真的不用这么小心和我说话的。陈逾白看见那用力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心疼。
“好,我明日会去劝阻的。”
卫婵沅放下手的茶杯,行了一礼,“多谢太子殿下,小女打扰了,这就告辞。”
“等一下!”
行至门口的女子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太子殿下有何事?”
陈逾白走过去拉起卫婵沅的袖口,见女子没有拒绝,于是干脆拉起了她的手臂。
“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卫婵沅抬头看见陈逾白被烛火照耀愈发明亮的眼睛和棱角分明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任由他将自己拉到桌前,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