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身我的衣服给闵郎君换上,我去趟卫府。”
常禄张大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愣着干嘛,去。”
“殿下,常禄是怕……”
“我很回来,贵妃刚走,这天色已晚,不会有事的。”
“是”。
常禄真不知道自己今日把闵郎君喊来是好事还是坏事了,也可能因此自己的小命就丢了。
“,脱!”陈逾白看着闵行舟说道。
“表哥,这……我衣袍没洗。”闵行舟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不嫌弃,你不也说外面都是眼线,我不换上你的衣服怎么走出去。”陈逾白说完一把拿过闵行舟手里的扇子,“刚巧你拿了扇子,我正好遮挡面容。”
说着就上手要扒衣服。
“等,等等,我自己来。”
当陈逾白换上闵行舟的衣服,常禄也把太子服饰拿了进来。
“常禄,外面的宫人大多都休息了吗?”
“除了守夜的都去休息了。”
“常禄,送‘闵郎君’出门。”说着就摇着扇子走出了门。
常禄赶忙跟在后面,守夜的宫人和东宫护卫远远看见是常禄,都退到一旁让路。
看着主子顺利走出东宫,常禄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呼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在太子书房还有个真的闵郎君,他的小心脏又立刻哆嗦了起来。
陈逾白一路轻功来到卫府。
已是深秋,天慢慢凉了起来,卫婵沅站在窗边觉得有些冷,关了窗户,点起了烛火。
看了眼房间里前两日陈逾白送来的古琴,随意拨了根琴弦,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按住琴弦,怕把旁边房间的芯和其他婢女吵醒。
不能弹琴以解烦忧,又看看窗外已经开始泛黄的树叶,亦无法吹奏。
干脆铺开纸张,书写起来:
孤夜不扰琴声寂,秋叶片片难成曲。
青灯墨笔以解忧,奈何又生一重愁。
笔刚落,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一重愁一重忧,一重相思无解,唯盼夜月而来,以相见诉相思。”
卫婵沅回头看见陈逾白站在身后,“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执着,我们卫家一向立,若殿下是好君主,定当全力辅佐,不需要用这种联姻的方式。”
“今日我们不谈朝政好吗?我只想见见我的妻子。”
“殿下不要调侃小女了。”卫婵沅转过身,不看他。
陈逾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卫婵沅半晌柔声问道:“你身体无恙?”
卫婵沅并不回转身体,背对着说道:“让殿下失望了。”
忽视语气表露的冷淡,陈逾白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