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了这样的事情,人们向来都忽略男子,将所有的过错归在女子身上,卫婵沅怎能不知这个道理,所以今日她定是不会弹的。
“英姑,你还记得刚才饮酒时,说的那个主意?现在可以实施了。”
劫持离宫。
英姑点点头,从身侧拿出一把小匕首,小心抵在卫婵沅的脖子上大声喊道:“别动!”又细声耳语,“正好阿沅你苦于没有机会,现下正是机会。”
陈逾行和段暄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两个人难道不是一伙的,怎么转眼就变成这样的情形了。
段暄急了,对着英姑喊道:“你要干什么?”
英姑不说话,说道:“让开!”带着卫婵沅一步步往寻芳阁门口走去。
其实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武艺高强的英姑在这里,陈逾行怎么可能拦的住她们,但就在刚才她向英姑开口的一瞬间,却选择了用这个方法。
也许心底里还是想逃跑的吧。
来到了空地上,英姑搂住卫婵沅的腰身,正要施展轻功离开,突然一脚被人踢开。
她迅速的转动手腕,将匕首抵在来人的勃颈上,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放下了匕首。
陈逾白无不惊讶的看着英姑,“这是怎么回事?”
“表哥,表哥,你怎么跑这么。”
几人回头看去,看见闵行舟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段暄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这都是什么事呀。但祸是自己惹出来的,不赶紧解决只能越来越糟糕。
“太子殿下怎么来了寻芳阁?那还不赶带太子妃走?”说完就朝着陈逾白挤眉弄眼。
陈逾行却走了过来,“段暄,我知道你是想息事宁人,可是卫小娘子分明说要给我奏曲,突然就被人莫名打断了,还是先给我奏了曲再走吧。”
卫婵沅气急,“你无赖!”
闵行舟一听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赶忙让跟来的人清了四周看热闹的人。
段暄避着旁人给陈逾白使眼色,让他赶紧走。
陈逾白说道:“三弟,你当着我的面要我的太子妃为你奏曲怕是不妥吧。”
陈逾行却大笑起来,“你不是最喜欢你表妹薛玲玉吗?卫家娘子难道不是父皇硬塞给你的?你既然不喜欢,我让她弹奏一曲又如何?”
“卫家娘子是我的人,三弟你这是故意和我过不去了?”
陈逾行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二哥休要气恼,不过就算你清了四周的人,恐怕明日也都是你我的流言了,就是不知到时候薛家娘子会如何,最难消受美人恩呀,二哥。”说完,他抬步往寻芳阁里走去,“段兄,桃红姑娘等着急了,我们去听曲吧。”
段暄满是歉意的看了眼陈逾白,跟在三皇子身后走进了寻芳阁。
在皇帝面前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两个人,在别处丝毫不掩饰的争对,这向来是常态。
如此情景,皇帝又怎会不知?他不过是让两个人相互制肘,在他眼,看的不是谁更良善,而是谁更适合。
卫婵沅拉了拉身旁英姑的衣袖,“英姑,我想回府了。”
此时闵行舟拉住要离开的英姑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卫婵沅松了手,“你和闵郎君也许久未见了,我自己回府就好。”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陈逾白一眼。
“我送你回府。”陈逾白急忙说道。
卫婵沅抬头神情冷漠的看他,本想拒绝,突然想到今日和英姑的谈话,遂说道:“好。只是,路上请殿下不要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