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婵沅突然笑了一下, 拿过笛子,“愿意,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笛子,一时晃了眼。”
常禄早就告诉她了, 这几日薛玲玉和娄汐月殿日夜都有曲调传出, 而且都是同一种曲调, 且不说两人关系如何,就说在同一时间同时练习同一首曲调必有蹊跷, 联想到宴会也就不难知道了。
不过让她很怪的是, 除了这件事,皇后和容贵妃并没有过多的动作,难道仅仅是让她在宴会上出丑这么简单吗?
“这笛子?太子妃如何能不认得,这是惠妃用过的呀。陛下听说最近你在练习吹笛子, 还要在宴会上吹奏, 特意让我把这支玉笛子拿了来。还说你真是有心, 有时间让你去紫宸殿吹给陛下听呢。”
她什么时候练习吹笛子了?之前在紫宸殿自己明明说了不会吹,皇后绝对是故意的,还特意去陛下面前说她在练习。
幸好, 她早有准备, 况且她原本就会, 只不过久不练习生疏罢了。
“母后,这笛子我确实没见过,但既然是姑姑的东西,又是陛下珍爱之物,婵沅不敢僭越,还是用普通的竹笛吧。”
“芯!”
芯立刻递上了一只竹笛,卫婵沅拿起来就往大殿央走去, 站在了薛玲玉和娄汐月的间。
皇后看着玉笛,心气恼,这笛子她可是动过手脚的,虽然皇帝给了她真的惠妃用过的笛子,但这一只却是仿制的,笛子上涂了使人眩晕的药,只要卫婵沅拿了吹了,她就会因为晕眩站不稳,到时候安排几个宫女上去搀扶,趁混乱将笛子打落,笛子摔坏,惹恼了陛下,卫婵沅定然脱不了干系。
谁料到她不但没拿,还准备好了竹笛,她如何能不恼怒,不过,没关系,这只是探路的招数,致命后招还没施展呢。
看了看远处的容贵妃,两个人交换了眼色。
在这样的时候,这两个人却是空前的团结。
薛玲玉琴音先起,紧接着是娄汐月的琵琶,卫婵沅拿着竹笛久久不吹奏。
皇后心道,摔不坏笛子,但能让她出出丑,也不错。
容贵妃也面带笑意的看着卫婵沅,就等着曲毕后看笑话。
就在众嫔妃都疑惑之时,卫婵沅的笛声突然响起,却不是薛玲玉和娄汐月所弹奏的曲调。
只见她闭上眼睛,摒弃了周围所有的声音,一心只关注自己的吹奏。
这么一打扰,薛玲玉和娄汐月弹奏的调子明显有些乱了。
由于薛玲玉和娄汐月选的乃是柔美的曲调,而卫婵沅却刻意选择了欢的曲调,所以显得异常突兀。
薛玲玉的琴艺精湛,很调整继续弹奏,但很显然娄汐月擅长的只是舞姿,并不是音律,她皱着眉头,手上动作虽没停,却已经错了很多音调。
合曲的音调接连错误,让薛玲玉也有些力不从心,再加上卫婵沅站在自己身旁吹奏,笛子还正对着自己,简直让她无法静心,两个人没坚持多久都停了下来。
卫婵沅却闭着眼睛,吹奏完了整首曲子。
嫔妃们大多都是懂音律的,还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合奏,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皇后。
这是不会吹笛子吗?皇后和容贵妃,薛玲玉和娄汐月都不由的从心里发出疑问。
卫婵沅吹奏完,睁开眼睛瞧着大家的表情,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转身对皇后说道:“不知是不是云公公搞错了,告知的时候明明是这首曲子,怎么娄妃和薛妃却不一样,但我转而一想,这或许是母后什么新的想法,就只好按云公公告知的曲调吹奏了。”
众嫔妃一听,立刻从听出了问题所在,都开是窃窃私语。
“是皇后故意的吧。”
“这可是卫尚书的独女惠妃的侄女,肯定不简单呀。”
“我给你说呀,前些年陛下独宠我那段时间,皇后就是如此让我出丑的。”
“太子不是皇后亲子,皇后定然是针对东宫的人的,让三位妃子都出丑。”
“这么一看,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