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各自去行事吧,我要先回客栈了。”陈逾白转身出了营帐。
闵行舟摇摇头,“这火急火燎了,似乎太子妃离了他就活不了了一样。”
何六安扑扇着眼睛,咳嗽一声,低声说道,“闵郎君错了,是太子离了太子妃就活不了了才对。”
“嗯,嗯,六安呀,还是你说的对,对吧,秦指挥使。”
秦善苦笑一下,“两位都说的对,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了。”
何六安也给闵行舟作揖,“我也去挑选斥候了。”
闵行舟坐在营帐里,仰天轻叹,“表哥啊表哥,你倒是潇洒去会心上人,把你忠心的表弟留在这里,独自想念他美丽的姑娘呀。”
陈逾白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看见客栈外的灯笼,就见灯笼下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他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他绕道这些人身后,躲在一颗大树下。
“那老板娘的话可信吗?”
“怎么不可信?她看人一向可准了。”
“你说他们有银子,我刚偷偷让小二乘她们下楼吃饭的时候去房间里翻找了,连个包袱都没有。”
“不是还有两个男人吗?怎么不见了?”
“我看这次要不就算了,近来和南部落的战事吃紧,又有晟国来和谈,要是让阿豺将军知道我们干这事,吃不了兜着走呀。”
“阿豺将军自己,前段时间还不是时常来根石镇抢夺。”
“我觉得等两天,他们看样子是要在根石镇待很久的,说不定过几天值钱的东西就有了,之前不就是也有等货物的商人吗?”
……
陈逾白不动声色的回了客栈,再看这里的时候才发觉确实有些古怪,掌柜和店小二比根石镇的百姓白净一些,说话口音也不像是本地的人,而且这客栈很冷清,但修缮的却有些华贵。
是个黑店无疑了,但听刚才那些人的意思,今夜是不打算动手的。
陈逾白稍稍放下了些担心,来到卫婵沅的房外正要叩门,里面却恰巧熄了烛火,他这手停在半空。
缓缓收回手,轻声叹气,背靠房门,两手抱胸站立了一炷香的功夫,又转身想推开房门,却最终回了自己的厢房。
朝阳升起,陈逾白从床上坐起来,常禄忙问道:“殿下今日要穿什么衣袍?”
陈逾白看了眼摆在一旁桌子上的衣服,都是昨日在裁缝店买的麻布衫,倒是没什么好挑的。
“就间那个墨蓝色的吧。”
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很自然的伸开胳膊让常禄更衣,却在衣服刚搭在身上敞胸露怀之际突然想起了阿沅在裁缝在给自己穿衣时的情景。
落了胳膊问道,“太子妃起身了吗?”
常禄停了更衣的动作,“起了,现在应该正在梳洗。”
话刚说完,就见陈逾白披头撒发衣衫大敞,疾步来到了卫婵沅的厢房前,一把推开门。
卫婵沅此时刚由婢女梳好发髻,听到动静,心一惊,往门口一看,愣住了。
陈逾白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站在门口。
那婢女更是愣了,一双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瞅,常禄一把将她拽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殿下,这是……”卫婵沅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