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豺走后,陈逾白给芯交代,“今晚你伺候太子妃早些歇息,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了,阿沅身子本来就弱,就别出去吹风了。”
卫婵沅取下帷帽,说道,“全凭殿下做主。”她知道陈逾白在尽量避免自己出现在人前,也是为自己着想,所以依着他的心意就好。
天很就黑了下来,几人被带到了晚宴上。
还没走近就远远看见了火光,听到了吆喝声,等他们赶到时正巧有两个北狄壮汉在比试摔跤。
吐延王子面带笑意向他们招手,侍女们引着他们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一局结束,吐延说道:“各位,今夜让我们欢迎来自晟朝的几位商人朋友。”吐延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
陈逾白低头一看,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大碗,若论酒力他恐是不及,定要在酒醉之前想办法实施计划。
北狄国的各朝臣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在他们下首的陈逾白等人也无法,只得喝尽。
吐延突然注意到了这边,问道:“那个刺绣的郎君和护卫怎么没来?”
“小表弟身体欠佳,我的护卫有些水土不服。”
“很是可惜呀,我还想好好招待招待你的那个小表弟呢。还有件事,今日白天忘了问,各位都如何称呼?”
陈逾白起身走到宴会央,介绍道:“我姓白名俞,是晟朝的茶商,这位是我的表弟,是绸缎商,另一位是我表弟的好友,今日刺绣的是我另一姨娘的独子也是我的小表弟,和阿豺将军比试的是我的护卫,其余没来到宴会的都是家里的伙计。”
“看来白郎君是大户人家呀,怪不得气度不凡。”说话的是一位老者,他眯着眼睛瞧陈逾白,“郎君仪表堂堂,相貌俊朗,看着不像是为商之人。”
“老人家好眼力,我本不是为商之人,一直在考取功名,只不过家父病重,我不得已才接手了家的生意。”陈逾白不慌不忙的说道。
“考取功名是想做晟朝的官吗?”老者有些不依不饶了。
陈逾白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倒省的自己想方设法把话题往治国平叛上引。
“自然是,只不过家族受了牵连,想来我是没机会入仕了,空有一身报复,不知道该用在何地。”
“哦?果真是如此的?”吐延王子听到这立刻起了兴致,“那你倒是说说一国该如何强盛?”
“简单,无非是军事、生产和人才。”
吐延又大笑起来,“这谁都知道,问题是具体怎么做。”
陈逾白说道:“那就请王子举个列吧。”
吐延看一眼刚才问话老者,问道:“若是有反叛者应当如何?”
“简单,计谋。”
阿豺突然说话:“还真是简单,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计谋?”
陈逾白不说话,只是看着那位老者,在他看来,这位老者肯定是北狄过举重轻重的人,连吐延王子都要敬他三分。
那老者和吐延交换了一下眼神说道:“还望白郎君晚宴后到大殿一叙。”
然后笑看着阿豺,“阿豺,你不是说今日要和人比试投壶吗?我们可都等着看呢。”
阿豺立刻走过去拉起英姑的胳膊,“阁下请!”
英姑可没客气,随阿豺来到了篝火前,上来了几人将投壶的东西都摆好了。
阿豺信心满满,谁料连着几局都是英姑赢。
“将军真是过谦了,骑马射箭我不擅长,下次就比试骑马射箭如何?”
阿豺沮丧的说道:“我既然都知道阁下不擅长了,再比岂不是欺负人?你说你还擅长什么,我们再来比试。”
英姑皱眉思考了一会,摇摇头,“在武力方面,似乎除了带兵打仗,其余的我都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