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陈逾白坐下,常禄道:“起乐!”
轻的曲调吹弹了起来,舞妓入厅,翩翩而起。
众人一看,这是册封结束了?那薛氏和娄氏呢?按理来说应该是一同册封才对呀。
之前的薛贵妃,如今的皇太后就坐在陈逾白身侧的位置,大声问道:“皇帝,薛氏和娄氏何不一同册封了?”
陈逾白笑了,他等的就是有人问。马山给了常禄一个眼色。
常禄一挥手,舞乐管事慌忙让舞妓下场,乐曲都停了下来。
众臣都十分不解,这是怎么了?皇太后问的话也是他们的疑问,怎么感觉皇帝立刻就生气了呢。
薛保贤和娄振更是担心,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陈逾白道:“诸位宗亲,爱卿。既然皇太后问了,不如今日就请诸位论论,此事该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想来是两位侧妃发生了些事情。
在新皇登基这个本可以大赦天下的日子里,他们却丝毫也察觉不到新皇帝的兴奋激动和喜悦,早朝已是杀气腾腾,也是功臣的果决上位,对这位新皇帝,众人一点也看不透。
常禄喊道:“带人证。”
当何六安带着那名宫女上来的时候,薛玲玉坐不住了,这不就是自己派去娄汐月那里当细作的宫女吗?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娄汐月也是正襟危坐,她可是知道的,自己给卫婵沅的糕点,就是她下的毒。但又思及自己早就留下了此人是故意陷害自己的,所以也就不再慌张了。
那宫女一进来就双膝跪拜:“陛下万安。”
抬眼看了一眼薛玲玉,又看了一眼娄汐月,把两个人看得心里直发毛。
陈逾白道:“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宫女不慌不忙的说道:“我本是东宫洒扫的宫女,一日薛侧妃将我喊道身边,说会安排我去娄侧妃那里做事,让我把娄侧妃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她,然后给了我好些银子,说如果我做的好,还会给我更多,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心动了,就答应了。”
薛玲玉起身大骂,“你个奴才,为什么污蔑我?”
陈逾白厉声道:“闭嘴!让她把话说完。”
宫女继续说道:“皇后自北狄回来后,娄侧妃投皇后所好,每日让我去广聚轩买各种小糕点回来,再送去清心殿,薛侧妃知道了这件事,就给了我一个小药瓶,让我在糕点上下毒,我不敢,薛侧妃就说如果我不做就去把我的家人抓起来,我只得做。”
“后来我偷听到,原来娄侧妃早就知道我是薛侧妃的人,故意让我去买糕点,好让薛侧妃有机会下手,还暗控制了我的家人,就是为了事发后,好让我无后顾之忧的指证薛侧妃。”
“陛下,我所言句句属实,求陛下看在奴才将功补过的份上,绕我一命。”
宫女说完就磕起了头。
陈逾白看向薛玲玉:“薛妃,你先说。”
薛玲玉起身跪地,“陛下明鉴,此女就是诬陷,东宫所有人都知道她在飞鸿殿做事,与我栖鸾殿有何关系!”
娄汐月也立刻起身跪地,“陛下,给糕点下毒一事我确实不知,我是好心要与皇后姐姐交好的,东宫所有人都知道那糕点是我所送,我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
陈逾白不理会二人,说道:“常禄。”
常禄手一招,上来一个小太监,跪在宫女身边说道:“陛下,我是奉了常公公的命,一直跟着这个宫女,此人每次去广聚轩买完糕点,都有娄侧妃的人跟在身后,由此可见,娄侧妃应该是知道薛侧妃的所作所为。”
常禄说道:“陛下,自发现糕点有问题后,我就一直派人调查这件事,皇后大义,并没有以此事让陛下忧心,但这两人所说皆是事实。”
众人一听,皇帝的贴身太监都如此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就看这件事情,皇上要如何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