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瑜抄手将我搂起,兀自进浴室伺候我。
我们出来时,他神色如常了,我坐他怀里看他给我穿衣服,他的下颌棱角分明,我看的入神,小声道,“你都好久不跟我说话了。”
秦宿瑜放我坐到软榻上,沉着眼道,“歇不住。”
我碰一下自己的肚子,皱眼道,“我觉着我可能有娃了。”
秦宿瑜捏茶杯放我嘴边道,“漱口。”
我奥一声,张口咕一下,旋即又吐掉,我抹掉嘴边的水渍,吧唧两下嘴,跳下床道,“我寻思着娃要真有了,可怎么办?”
秦宿瑜掀起眼皮,道,“生。”
我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他实在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来揣测,他就是块顽石。
我哼着声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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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没什么热闹的,和往年一样,吃喝供赏都是按例分发,没我什么事,我只应着他们的话做便没差错。
真正好玩的在上元节,宫里白日早早安排了宴席,天还没黑就放朝臣回家,合宫都点上了灯,只等着天晚。
秦宿瑜早先就应了我要出宫玩,他带我走的天禧门,靠朱雀街西边,一出宫就能瞧见满道灯火阑珊,行人缓步,孩童嬉戏。
我掀开车帘朝外看,那些花灯溜了一路,嘻嘻哈哈的人声汇聚成了欢乐,我不禁憧憬道,“真是人间烟火。”
宫里要比这外头冷清,步步皆是规矩,纵使我是皇帝,在底下面前也得肃静,比不得这些百姓能肆意欢腾。
秦宿瑜帮我系好斗篷,道,“咱们下去走走。”
我犹豫道,“人太多了。”
秦宿瑜笑,“还有你怕的?带了侍卫。”
我倒不是怕,就是担心惊扰百姓。
虽说我换了女装,但出行带的人太多,不见得好,上次就遇到了刺客,这次要再见着个不要命的,少不得要造成恐慌。
“这么大张旗鼓不好吧。”
秦宿瑜搀着我朝外走,“都穿的私服,混人堆里看不见。”
我舒一口气,随他下了马车。
雨鸢抱着一堆零嘴过来,柔笑道,“小姐,您看有没有喜欢的?”
我凑近挑挑拣拣选了包糖炒栗子。
秦宿瑜抢过栗子,剥了一颗先放嘴里道,“朱雀街一条道不知多少炒货,你吃个没完。”
完没完我不知道,他抢我吃的就不行,我拽他手道,“你怎么这样啊!这是我的。”
秦宿瑜便又剥了一颗塞我嘴里,“我拿着。”
我乐的他给我剥,抬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跟他走。
我们走来一路撞见不少男女同行,有的甚至还搂搂抱抱,我瞧着艳羡,但也知道这是大庭广众,不能举止放荡。
我的目光在四周人群游曳,没一会倒被一对小童吸引住,他们一人手里牵着一根绳,绳头拴着两头猪,它们步伐妖娆的走在路央,屁股一扭一扭,那两条细小的尾巴皱巴巴的卷在一起,间还缠了红绳,像是月老打下的姻缘线。
笑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