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云抓着周氏的手道谢。
周氏红着脸垂头,羞涩说:“一家人说什么见外的话。”
黄景痴痴地看着妻子脸红的样子,被言哥儿点破后,做贼一样扭开头。
黄妙云捂着言哥儿的嘴,问他:“族学放你几天假,先生留的课业,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黄景言理直气壮叉腰说:“先生没留课业!”
黄妙云怪了,储家的族学的先生,可没这样放任学生过。
黄景言带来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因为我们族学这回可是在京城里出名了,先生心情好,哪儿顾得上管我们。”
黄景笑着说:“妹妹,县试的前三名,有两个在我们族学。我也考了前一百五十名。”
黄妙云慌张问道:“谁考了第一?”
黄景语气有些复杂地说:“储崇煜。”他皱着眉道:“你别看崇煜平常不声不响,但是县试做不了假,他应该是自己考的,或许考场上福至心灵也未可知。”
储崇煜考了第一!
黄妙云脑子里嗡嗡一阵响,前一世的这个时候,储崇煜尚且名不见经传,根本就没在县试考第一!
她只记得,下一科科举之后,才在尼姑庵里听说,大业朝第一个连六元的状元出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时候,才是储崇煜名扬天下,万众瞩目的时刻。
怎么会提前?
四月府试就要来了,是不是意味着,储崇煜将要相继拿下剩余五场考试的第一名?
那么,储崇煜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世子夫人的偏心与周围人的区别对待,与他的锦绣前途相比,将不值一提。
黄妙云陷入震撼与惊疑之回不过神来。
言哥儿拽了她袖子老半天,她动了动手,才发现掌心全是冷汗。
可再冷的汗,也抵不过那天,他为了她的一根金簪,义无反顾跳进的湖水冰冷。
一种复杂的情绪在黄妙云胸腔弥漫开来,浸着她的五脏六腑,令她欢喜又恐慌。
黄敬又高高兴兴道:“归煜表哥考了第三。”
黄妙云:“………………”
她怎么记得,前一世,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大哥,你考了多少?”
“一百二十八。”
哦,这倒是没变。
只是怪了,怎么偏偏就两个表哥的成绩不同了。
黄妙云不知道哪里发生了意外的情节,导致两世的事情有了改变。
她无力去管,便也不放在心上。
眼下还有一件关系到黄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四月之后,她一定要找到那一枚导致整个黄家几乎覆灭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