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得仿佛要掉下冰渣子:“你又在做什么?”不等应嘉让回答,崔鹤唳脸色铁青:“和男人在外厮混?”
嘉让心腹诽: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什么叫做厮混?这明明是正常交友好不好?看着嘉让脸上的不满,崔鹤唳手上不禁又重了一分,她这是不知悔改?
“轻点,轻点,疼”他是发什么神经?嘉让一哆嗦,吓得声音都变了,生理性的泪水被脖子上的疼痛感给刺激了出来。
崔鹤唳听着那像是女子声线的声音,再看着手下的这人确实脖子勒得通红,眼角带泪。
本能的将力道卸了下来,嘉让趁机将崔鹤唳一推,从他手里逃脱,赶紧躲到柱子后头,神色紧张兮兮的瞪着崔鹤唳。
崔鹤唳看着她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躲在那里,一脸防备,不禁好笑,她以为她躲得过去吗?
“日后安分守己一点,别让我再逮到。”语气尽是毫不客气。
嘉让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还请将军直言,三郎可犯了什么错,使得将军如此误会与我?”
崔鹤唳嗤笑,“你倒是惯会勾引人,男女不忌!”他本是不想把话说太重的,可心又十分不甘。
“将军慎言!”应嘉让被惹毛了,虽说这个人曾救过她,还是哥哥的直属上司,可也不能这样污蔑于她。
“难道不是吗?贺兰颐口口声声说要嫁与你,而你却与七皇子不清不楚,如今又与一个外族人勾肩搭背。”声色俱厉,逼视着应嘉让。
嘉让此时觉得崔鹤唳简直是莫名其妙,“将军,我想这其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与贺兰姑娘男女有别,自是一直保持距离,与七皇子和阿丹那身为男儿,这点正常的交往再也寻常不过。你为何会如此生气?”方才还有些色厉内荏,现在就只剩义正言辞了,反正也是崔鹤唳无礼在先。
崔鹤唳看着嘉让发怒却还要拿捏尺度的样子,其实心也没那么生气了,仿佛只要和她说说话,他就能不生气不责怪,继而看着她为自己据理力争的模样,那樱粉的嘴唇张张合合,就像两片花瓣,在微风吹拂里颤动。
脑子里又出现离京前在梦里的那一幕幕,曾经一直都是铁马冰河入梦来,可自从那日听到应敏让与唐端的谈话,他便有了些难以启齿的心思。
嘉让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梦里,也是那开开合合的水润饱满的樱唇,对自己说着听不甚清楚的话,只记得那字字句句仿佛有重量一般,都敲打在了他的心口上。那皮下的心脏也跟着有力的在震动。
嘉让觉得崔鹤唳没一开始那么凶神恶煞了,才注意到了自己的衣领,刚刚被他揪做了一团,极为不整,现在得了空,便用手将衣领,衣襟抚平。
崔鹤唳目光一转不转的盯着嘉让,这才有心思去注意他手上的动作,不得不说,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透着赏心悦目的优雅,动作间不紧不慢,落落大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将军没戏了,完了完了,揪人家衣领,把人家揪得提起来,这个操作完了
第55章
一身天青色直裾, 并未束腰,显得腰身那里有些空荡荡的,大抵是她瘦弱单薄些, 撑不起来这宽大的衣袍, 虽说应嘉让与普通男子的身量差不多,可站在崔鹤唳的面前, 还是矮了一个头,在崔鹤唳看来,就显得人也小巧了一些。
浑身上下, 就露出了脸和手,在这不算敞亮的书室白得格外晃眼。
温柔与冷淡之间神情, 糅合着叛逆不羁的气质,清澈干净又勾人的上挑凤眼, 赋予了她清冷又明艳严实的容貌。
那双纤纤素手白嫩得像脂玉,虽说这形容女子还差不多,可看着应嘉让这般雌雄莫辨的模样,大抵也是适合英俊到不可方物的男子吧?再一想到这双羊脂玉一般的手方才覆在了自己的手上,心头莫名的有些痒麻。
嘉让脸上的薄红也褪去了大半, 肩颈周正,背脊挺直,即使处于弱势, 也不轻易低头, 随时会有与强者正面交战的勇气。
崔鹤唳心一笑, 也就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却又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听说你与国公府的小姐走得极近,你可是要议亲了?”
“并未,我的两个哥哥都还未娶亲,这无论如何都轮不到我的!”嘉让有些没好气的说, 随即突然想到,他应该是喜欢贺兰颐的吧?
不然不会总是几句话离不开自己与贺兰颐的关系。唉,这男人吃起醋来真是要命。
“那如你所说,你对贺兰颐无意?”
“嗯嗯!无意。”她也没法有意啊!嘉让重重点头,赶紧撇清自己,突然想到,二哥也对贺兰颐有意,当然,她绝对不能说,这说了,二哥的仕途不就完了,崔鹤唳还不得天天给二哥穿小鞋。
崔鹤唳却不打算放过她,又重重逼近,“那你意于谁?”声音带着蛊惑,像是要诱哄着嘉让说出来。
嘉让有些纳闷,他问这个做什么?眼珠子一转,“实不相瞒,三郎有一通房丫头,性子温婉,倒是深得我心,只是她身份低,做不得正室。”既然想知道我意谁,那我就照实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