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将燕王府的消息一应俱全的禀告给崔鹤唳,日影西斜,崔鹤唳手执军的公,听着那一句“应嘉让现如今还在殿下的书房,有床帐异动的声音”。
耳边似是嗡嗡作响,他没料到竟是这般,十七无比尴尬的沉声禀报,耳根子也倏地通红,末了,说了一句,“恕属下多言,将军不应该深陷其”
十七怎会不知道将军在芝山破庙对那少年的不同,恐怕也被这应嘉让吸引了,男子与男子,这本就是离经叛道,有悖人伦的荒唐事,每每与将军禀告有关于应嘉让的事,他便无比纠结与抗拒,只希望将军莫要受这断袖之癖的荼毒。
崔鹤唳心里发沉,他挥了挥手,声音冰冷,“退下吧。”
十七躬身出门,就被崔鹤唳身边的另一个心腹拦下,此人名为十四,与十七一同是崔鹤唳身边最受倚重的属下。
十四此人看的开,知道这些后,没有如十七这般焦虑,“十七,哥哥跟你说,行事周全些,打打杀杀可不是最有用。再不济,哥哥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十四压低了声儿,“你想想,将军与燕王殿下那是不可撼动的君臣,一个少年而已,又不是女人,再者说,除了正妻,还有妾室相赠一说,若是将军喜欢,何不如透些风声给斑影,让他在殿下面前提一嘴,以殿下那除了权势之外的淡泊性子,将军想要的,岂能不给?届时殿下与将军都将人睡了,自然就腻了。你若是直接将她杀了,得罪的可是将军与殿下两尊大佛。”
十七迟疑,“你是说让殿下和将军共用应三郎?”
十四点头。
十七心下了然,燕王所筹谋的大业离不开崔将军,若两人为了应嘉让生了嫌隙那可就不妙了,本打算将人杀了一了百了,但听十四这么一说,却也不无道理,若是殿下与将军不在意共用这个少年,倒也是两全其美,左不过是个玩物而已。
崔鹤唳拧着眉心,他说服过自己,这人是李霁看上的,自是不与他争。
可一想到李霁要与她成事,心里就不痛,烦闷的很。他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若是要做那档子事,应嘉让必定是雌伏于李霁的身下,她那样细瘦的身子,经得住几回折腾?
复而又想起白日里,她躲着不回家,定是知道他要去应府做客,所以不想碰见自己,眸泛冷,心里头难以言喻的涩意侵袭而来,既如此,他倒是也不想让她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和十四在死亡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早点下线吧,盒饭挺好吃的
第61章
阿丹那被带到了刑部, 贺兰集亲自审问,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阿丹那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的态度, 很便摘除了他的嫌疑。
“在下与应嘉让关系好,天天同她处在一块, 若是在下有嫌疑,应嘉让早就发现了”
贺兰集心念一动,“哦?你与应嘉让关系很好?”
阿丹那想到当初与她针锋相对被世子爷碰了个正着, 突然有些没了底气,但还是硬着头皮肯定, “当然了,前几日我们去街上看话本还碰上了崔将军。”
“崔鹤唳?”
“对对对, 就是他,只不过他好像不大喜欢应嘉让,对我们很无礼”
贺兰集有些弄不懂,崔鹤唳何时与嘉让有所交集了?
“年年回来了!”
“娘。”
“怎么脸色不大好看?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有点困了, 孩儿回房歇一歇。”嘉让裹着围脖,将脖颈遮的严严实实,生怕母亲看出来。
嘉让安抚了一会儿应夫人, 便将自己关进了屋子里, 既然累着了, 自是要好好泡个澡去榻上睡一觉。在四夷馆虽然有自己单独的小屋子,可洗浴她也不敢洗太久,总觉得没洗干净,回了家果然就是好, 可以痛痛的泡个澡了。
兰荇得知少爷脖子上的痕迹因何而来,也吓得不敢吱声,将伺候少爷的奶嬷嬷支了出去,独自一人服侍着嘉让,将女儿家不易晕染的脂粉为她细细遮上。
随后捧着嘉让的小衣进了耳房,少女细白的脖颈与单薄小巧的肩头漫在水面上,白腻的肌肤贴着几缕乌黑湿发,许是有些冷,少女的整个身子立马一丝不露的浸没在氤氲袅袅的热雾之,粉白的玉颊被热气熏染了几分潮红,十分满足的女子喟叹声细细响起,听得人浮想联翩,让人忍不住想窥探水的景致
兰荇知道少爷平日里与人交际都是特意用的少年音色,只有私下里和她一起的时候才能放松一些,少爷的女声柔而不媚,像是掺了花蜜的温汤,甜丝丝的,听得人心旷神怡,就算她是个女子都喜欢得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