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让顾忌着屋外,小声道,“你做什么呀?”
李霁含糊的嚅嗫着,“你怎么生得这样软?”说着便细细的吻着嘉让的后脖颈,这一处是她最香的地方,那股奶香味儿就是从这处散发的。
李霁吻得忘情,觉得不够,又轻轻的咬了几口。
嘉让双腿打颤,浑身像是窜过电流一般痒麻,她紧紧的扒着门框,害怕自己发出声儿来。
此时门外的小蛮皱着眉头,觉得屋子里的动静有些大,她并没有离开,又道:“今天族长要你带着教本去找他,你别忘了。”
嘉让一惊,小蛮还没走!
“手倒是还能扒着门,看来没累着。”李霁为了惩罚她的不认真,将手从女孩儿腋下伸过,在起伏之地重重一捏。
良久,小蛮都没有得到回复,却明显的听到了一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喘息。
嘉让极力的忍耐着身后之人的狎弄,对着门外的小蛮轻声道,“我记住了。”
李霁走之前,处理好了床上的痕迹。嘉让穿好了衣衫,依旧像条咸鱼似的倒在了床上,她整个人都是蒙的,李霁离开的时候,让她点准备好,要带她回京。
但她想了想,她答应了杨族长要给杨家村的孩子们教习功课,所以没有立刻答应李霁。
嘉让出门找到小蛮,“我们走吧。”
小蛮狐疑点点头,道:“今儿早上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就是有些没睡好。”嘉让眼神闪躲,实在太羞人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啊?被什么磨得?这样红?”小蛮托起嘉让毫无力气的手,只见掌心出红红的,怪吓人的。
嘉让摇头,紧张的将手抽了出来背过身去,“应该是握久了笔杆子。”嘉让咽了咽喉咙,十几只笔杆子。耳边还能传来那男人戏弄的话语:这一回只用手便累成了这样,洞房时可要怎么办?听得嘉让耳朵发烫。
小蛮不疑有他,将人带到了杨族长的家里。
杨族长将嘉让的教本细细阅览,最后捋了捋胡须,满意的点头,“甚好甚好。”
说着便吩咐自个儿的儿子,“去村口叫各家各户出来一个人,我亲口将消息告诉他们。”
过了一个时辰,村子里各家各户都派出了一个人,杨族长站在老槐树下喊道:“乡亲们,咱们村里来了个书生郎,她为咱们村写了一套教本,将来咱们的子子孙孙都能用这套教本上学。”
话音刚落,村子里的乡亲齐齐欢呼,家家都有儿子,若是不读书,以后只能出海打渔,赚些糊口的银子,但是读书不一样,读了书将来就可以去县城里做账房先生或者是教书先生,束脩都能养活一大家子一个月,还受人尊敬,但是读书哪有那么容易,光是书本开销就不是一个渔村家庭能负担得起的。更何况还有纸墨笔砚,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这一下有了教本,就可以去县里支些银钱,孩子们也不至于做个睁眼瞎。
“这下咱们可要出好多个秀才扬眉吐气,到时候徐家村再来笑话咱们,看我不给他打出去!”
底下众人连连附和,“对,那几个狗杂碎,我呸,仗着出了几个秀才,还真把自己当做官老爷的狗!”
嘉让扯了扯小蛮,“徐家村怎么了?”
“他们村子里有个读书人做了官,给他们村里的人写了一套教本,杨族长前些年拉下老脸去买,结果人家不卖,还说咱们杨家村就算买了也出不了官老爷,杨族长气的不轻,杨家村就和徐家村结了村仇。”
“还有这样的?”
小蛮点头,“穷山恶水的地方什么事都有,还是早年间村里人讹过人家徐家村的官老爷,人家记恨到现在,处处打压杨家村。”
嘉让摇摇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欢呼过后,族长扯开了嗓子,又说道:“咱们村不止要男娃娃来上课,女娃娃也要,要是不给女娃娃上课,家里的男娃娃也就不用来了!”
这话一说,众人立马噤声,狐疑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族长,您没说错吧?女娃娃上什么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