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林叔。”何思砚接过面包,点点头。
“客气啥。”林建国满意地下楼了。
何思砚关上门,拿着面包回屋,拆开盒子。他瞥了眼桌上的水果,默默地把袋子移开。
肉松面包还温热着,香气缓缓地盈满一小片天地。
何思砚拿出一个咬了口。
心突然没那么烦了。
学校发的复习资料太简单,何思砚写了会儿扔在一边,无聊地转起了笔。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不止一次想起过去的事。每一件都是不愿再提起的那种。
客厅里传来复古的电话铃声,像极了垃圾车的提示音。
何思砚放下笔,小跑去客厅接电话。
“舅舅,有事?”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喝醉了酒,一开口就咋咋呼呼的。
何思砚皱眉,“少喝酒,早点回家。”
男人醉醺醺地笑道:“应酬嘛。”
“对了,你住的还习惯吗?”男人稍微清醒了些,“不行的话,我再去给你找个风水宝地。”
何思砚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头,手指蜷曲抵着太阳穴。
他说:“不用了。”
男人又是笑,“住的惯就好。你林叔在,多少也能帮衬点。有事就找他,别见外。我们可是过硬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