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关雅听起来,像是……抖衣服的声音。
“你真的没事?”她站在房间里,轻声问。
窗外的月色极好。皎洁的月光轻缓地铺满了阳台。
“嗯,刚洗完澡出来。”她听见何思砚轻描淡写地说着这话,语气里没有半点的起伏。
“那,”关雅猛然顿了一下,舌头像是忽然打结了。
脑子里有千万种思绪涌上来。
她继续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关雅莞尔,云淡风轻地说:“你先慢慢穿衣服。”
然而,最后那几个字,差不多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即使他说得再平淡,再不着痕迹,她还是没法控制自己的大脑开小剧场。
美男出浴图什么的,大半夜的,也太容易让人着急上火了。
这边,放下电话的关雅,血槽几乎是全空。
她这会儿已然顾不上什么电台不电台的了,少女心都飘在阵亡边缘了。
关雅熟稔地倒在柔软的床上,来了个一贯的咸鱼躺。
她机械般地闭上眼,白皙的双手渐渐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滚烫的触感刺激着指腹,最后惹得全身发麻。
残存的理智在做这样一个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