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太太笑着，“你们互相帮助。”

方崇怕她在长辈面前拘束，说；“父亲母亲，老师来了，我们过去准备一下。”

“好，好。”方太太松开林沉畹的手。

家庭教师在方崇的书房上课，方崇的父母跟妹妹住一幢小洋楼，方崇自己住一幢小洋楼，方崇的书房有普通房间的三四间，有一间全摆放书架，可见方父对子女教育的重视。

法家庭教师准时到了，是个女老师，跟方崇二姐年纪相仿，据说这次跟方崇二姐一道回国，不准备再去法国，方崇的二姐学校有事年前先回法国了。

女教师戴一副眼镜，清秀静，态度和气，“方楚梅一再拜托我，教你们法，我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如。”

她看向方崇，目光温和，“方崇，你二姐经常跟我提起你。”

又把目光转向林沉畹，亲切望着眼前的少女，“林沉畹，方楚梅跟我也说过你。”

林沉畹暗想，方崇的二姐跟认识的人提起自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

两个钟头的法课，课间稍事休息，书房外有人敲门，一个女佣端着一碟点心，女佣后面跟着方崇十岁的妹妹端着一盘水果，女佣恭敬地对叶如说：“太太说先生讲课累，休息吃点点心水果。”

方崇十岁的妹妹小女孩，什么事都好，把另一个女佣端的水果盘接过来，跟着送进书房，想看女先生，把水果盘放在桌上，“先生请吃水果。”

朝林沉畹笑着叫了一声，“畹姐姐，你好久没来我家了。”

方崇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大姐嫁人了，妹妹方楚瑛，念初小。

林沉畹拉着她的手，亲热地说：“畹姐姐放假了，那天请你看电影。”

“说话算话，畹姐姐，母亲不放心我跟同学出门，我想看一场电影，二姐走了，没人陪我看。”

哥哥和畹姐姐要上课，方楚瑛恋恋不舍地走了。

第一天的法课结束，方太太听说家庭教师要走，亲自过来挽留，“叶老师，你是二女的朋友，留下吃午饭，不要客气，您要走了，楚梅知道又要责怪我们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