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赵老爷子看看女儿,又看看外孙,手一挥。
“先别说这些,我们赵家还没搞房地产的,何必杞人忧天。咱们来说说白家的事,刚才你说白云先那小子找到另一家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远芳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我是听出那么个意思,具体得要问时律。时律你来说说,白氏最近有什么动作?”
赵时律放下杯子,抬起眸,“沈家。”
“什么?”
赵老爷子呼地站起来,眼里的精光毫不掩饰,带着厉色。可能是起得有些急,气喘得有些,胡子都在抖动。
张大海忙过去,替他轻拍了几下。
“老爷子,您没事吗?”
“没事,好个白云先!他难道不知道我们赵家和沈家的过节,居然去找沈家。好,我成全他们。时律你立马去,和白家解除合作关系。”
赵远芳也站起来,关切地扶他重新坐下,“爸,您别激动,坐下再说。这些事情时律心有数,会处理好的。”
“那还坐着干什么,还不去。”赵老爷子眼睛一瞪,看向赵时律。
赵时律慢慢地站起来,略弯着身体,“那爷爷您好好休息,我去工作了。”
“一来就想走,就那么不想看到我这个老头子,你们刚才还说我会活过百岁,就这样子,我活到百岁还有什么意思?”
人年纪一大,性子就越发的随性。赵老爷子以前是说一不二的性子,现在老了,想多和外孙相处,又拉不下面子说不了软话。
张大海一听忙道:“小少爷,老爷子一回来就安排人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你吃过饭再回公司吧。”
“也不急在这一时,吃了饭再走吧。”
赵远芳也跟着这样说,赵时律就坐下了。
张大海默默地退出去,不大一会儿,赵远芳借口去厨房帮忙,也跟着离开。
“陪爷爷下盘棋。”赵老爷子哼哼地说着,赵时律便取来棋盘和棋子。
祖孙二人你来我往,杀了十多盘,赵老爷子赢得少,输得多。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朝自己的孙子使眼色,对方也跟没看到似的。
“你小子越来越狡猾,也不知道让着长辈,不下了。”他一推棋盘,脸别到一边。
赵时律慢慢地收拾棋子,“是爷爷教我的,说下棋如商战,容不得半点心软。”
“我是你爷爷。”
“所以,我让您了。”
“……”
他这一说,赵老爷子更加心塞,敢情自己险赢的那几盘还是这小子放水?真要说起来,自己岂不是一盘都赢不了。
可能是觉得有些下不了台,赵老爷子臭着一张脸。
“你吃完饭把我养的那几盆花修了。”
赵时律放好棋盘和棋子后一言不发地离开,把赵老爷子气得鼓着眼睛,不停地抖动着胡子。进来的张大海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怎么回事。
“老爷子,是不是小少爷的棋艺又精进了。那都是老爷子您教导有方,小少爷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小子,就是气人。”
话虽是埋怨,但语气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
“小少爷是天生的经商之才,虽然话少,但无论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我看他,不像大小姐,倒是随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