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家强说完,深深看了赵远芳一眼,钻进了车子里。
赵时律和韩数已经到了赵远芳的身后,静静立着。
过了许久,赵远芳轻轻叹口气,“进去吧。”
她走在前面,韩数和赵时律跟在后面。
韩数想起巩家强临走时的那个眼神,隐约明白了为什么巩涛会针对他们赵家。像婆婆这样出色的女人,一个男人和她相处了十多年,爱上她是很正常的事情。
巩涛的妈妈一定是发现了丈夫的感情,恨上了婆婆,并且把这种恨传达给了儿子。
所以巩涛也恨婆婆,恨他们赵家。
那么,前世她的死是巧合吗?
她凝着眉,怎么想也想不通。或许这个答案永远不会再有,前世的事情,谁能知道,谁能去查个明明白白。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
她抬起头,给了丈夫一个放心的微笑,“我没事,就是太阳有些晒。”
“没事就有,有事一定要告诉我。”
他深邃认真的眼神,逆着阳光,看不真切。冷峻的五官都笼罩在光晕之,融化了冰雪,柔和了寒峭。
冷与暖,分明是两极分化的组合,在他的身上交融在一起,却是那么的自然。
她的手指挠挠他的掌心,笑了一下,“我们赶紧进去吧。”
屋内,赵远芳已和赵老爷子说完了巩家强来的目的。
赵老爷子握着拐杖,表情凝重,“家强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他可能是怕别人说什么,连咱们家的门都不进。你说说,他怎么就养出了那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一个不孝子孙,坑了一家人哪。
赵时律和韩数进来后,赵老爷子就没再说了。
下午,赵家又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赵老爷子没个好脸,说自己胸口不舒服,没有出房门。
来的人是白云先和林雪峰父子,父子二人一进门就赔着笑,别人还真不好摆脸色。赵远芳带着儿子媳妇接待了他们。
白云先是一脸的懊悔,把过错全推到了白露的身上。
韩数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有些同情白露。这样的亲爹,一出事就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真是让人挺无语的。
看这样子,白氏以后就是林雪峰的了。
可怜白夫人,争了一辈子,谁知道到头来是替别人做了嫁衣。
听说白夫人不肯离婚,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白太太的位置。她的那个姐姐也回了南城,被白云先养了起来。
这姐妹二人现在是真的共侍一夫了。
豪门世家太乱,什么事都有。
白云先是个无利不早起的性子,深刻地忏悔过后,就说起了湖庭一号那个项目。因为观海那笔资金来历涉及受贿案,已经被冻结了。
他们现在是动也动了,卖也卖不了,项目僵住了。
这不,想起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