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茶花会上,徐雅所作的诗,仅次于陆菲,至于陆瑶向来是十多名,她对这些才女是真佩服,不像她一念诗就头疼的很。
见她夸得真心,太后看她又顺眼了一分,替自家侄女谦虚了一句,“她也不过是比旁人用心了几分,倒是你,不是画的一手好画?棋艺也不错,瞧着也不像个笨的,怎地作的诗连前三都进不了。”
陆瑶眨了眨眼,“小女就是个不开窍的,明明该上的课都上了,水平却很是一般,祖母她老人家也愁得很,不止一次地让菲姐姐指点过我,奈何就是没长进。”
话说得倒是好听,谁不知道她小时候一贯的爱逃滑,见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徐雅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果然,太后嗤笑了一声,“去年不是为了逃课还装病?”
陆瑶脸颊有些烫,她虽然贪玩了些,还真没做过逃课的事,顶多下了课,不怎么用心而已,那几次生病都是身体不舒服,因为没精神,就格外不爱学习,多休息了两日才去上课。
结果却传出了贪玩的名声来。
这一切还得归功于魏雪馨。
这一世,自打重生,陆瑶就一直认真表现着,对待课业都认真了几分,现在连夫子都在夸她长进了,她就不信太后只知道她逃课的事,不知道她现在的表现。
陆瑶笑了笑,“我身体一向壮的跟牛犊似的,一年到头极少生病,去年因为贪玩多玩了会儿雪,便患了风寒,拖了好几日也没见好,不知怎地就传出了这个名声,祖母之前就训过我,说我性格莽撞,易得罪人,果不其然被她老人家一语言。”
她时常觉得林月彤莽撞,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不然两人也玩不到一块去,不过是重生后,稍微收敛了一些,总归是自己的缺点,陆瑶并没有隐瞒。
太后闻言,叹息了一声,“以后嫁入皇家,切不可过于鲁莽,谨言慎行这一点,你真该跟你的大姐姐学学。”
这么多贵女,若说太后最欣赏谁,其实并非是徐雅,她对徐雅是疼爱多过欣赏,真正欣赏的却是陆菲,陆菲不仅才情斐然,为人处事也一贯的滴水不漏,心胸也甚为宽广,以她的性子,当皇后都使得。
她曾不止一次地将陆菲宣进过宫里。若非皇上早就立了后,她都想让她入宫,可惜,她年龄终究还是小了些,这两年替沈封寒的亲事操心时,她也曾考虑过陆菲,后来见徐雅对沈封寒明显动了心,她才转而撮合起这两人。
太后这话说得掏心掏肺,陆瑶感激一笑,“谢太后娘娘提点,小女定铭记于心。”
“行了,你回去吧,留你久了,你祖母跟外祖母不定怎么担心。”
这话让陆瑶忍不住宛然一笑,觉得太后娘娘倒是个真性情,也没有传说的那样难以接近,陆瑶又拜了拜,小虎牙露了出来,笑的十分讨喜,“能陪太后娘娘是小女的荣幸,来之前,祖母还谆谆教诲了小女一番,唯恐小女不会说话,惹您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