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仍带着一股怒火,安欣甚少见她这么生气,心咯噔了一下便回过了味,她笑的苦涩,瞥了薛如海一眼,垂下了眼睛,“妹妹都知道了?”
见她还强颜欢笑,陆瑶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不止我知道了,外面都在传你弄死了他的通房,姐姐不会还不知道吧?”
安欣自然听说了,今天早上心底堵得饭都没吃下去,清河公主还派人给她送了不少精致的膳食,摆明了也听说了这事,她甚至还让丫鬟捎了句话,问她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安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得罪什么人?当时她便有些怀疑薛如珍,除了她,根本就没人这么讨厌她,想到她在寺庙里关着,她才打消了怀疑。
安欣心憋闷的厉害,出了这事后,家人一味的劝她想开些,说她嫁过来以后绝对委屈不了,毕竟清河公主以贤惠闻名,薛如海也是一表人才,然而这几日她便已然受尽了委屈。
现在见陆瑶为她特意跑了这一趟,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好像连心底的难受都缓解了一些。
陆瑶瞥了薛如海一眼,淡淡道:“你若真想为她出头,就把负责灌药的婆子拎过来审审吧。”
陆瑶拉着安欣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安欣眼神有些茫然,陆瑶捏了一下她的手,小声道:“姐姐难道不觉得此事蹊跷吗?好端端的在你成亲前弄出个孩子来,又说是你处置的那个丫鬟,这分明是冲你来的!”
两人交换了一个彼此才知道的眼神。
安欣闭了闭眼,原来真是薛如珍做的。她扯了个唇,冲薛如海道:“将婆子拉上来吧!还有那个被灌药的丫鬟,一同带来!我连她的面都没有见过,什么时候处置的她?”
见陆瑶想说什么,安欣拉住了她的手,冲她摇头,这事她必须自己出头才行。瑶妹妹还未出阁,真插手了,对她的名声多少有些损害,她决不能害了她。
灌药的婆子很便被带了上来。
她一过来,就跪了下来,因为害怕,手脚都有些哆嗦,“少爷,少夫人,那药奴婢确实灌她喝了下去啊!老奴也不知道她怎么怀了孕!定是那丫头心怀鬼胎,又想法将药吐了出来。”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安欣没有看她,“打吧!直到招了为止!”
见少爷没有阻拦,小厮们便将她按到板凳上,狠狠打了起来,一板子下去,裤子便裂开了,疼得她瞬间惨叫了一声。
嬷嬷惨叫着求饶,大呼冤枉,见根本没人听,她疼的撑不住了,才哭道:“少爷,少夫人,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老奴吧,老奴都招了!是姑娘吩咐老奴这么做的啊!老奴若是不遵守,她说要我小孙孙的命!老奴实在是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