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他便像发现了新玩具,变着法的欺负她,陆瑶只觉得身体越发不像自己的了,她的求饶换来的却是他的变本加厉。
直到请平安脉时,太医说她的身体还是亏损得厉害,精气消耗太多,沈封寒才意识到这种欺负对她只怕还是有影响,他这才收敛了几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封寒从各处搜罗了不少温补之物,皆是对身体有益的,加上各种食补,陆瑶的身体总算好了些。
元宵节的前一日,请平安脉时,廖太医的神情却有些严肃,尽管隔着一层纱布,他仍能清晰地感受到王妃脉搏有力的跳动,一排气泡依次经过无名指、指和食指,从“寸”到“尺”犹如流水,隐隐竟似两股。
若是头一次替她把脉,廖太医自然不会这个神情,因为每搁两日都要替她把脉,这点区别便格外的明显。
察觉到他久久没有收手,陆瑶心有些打鼓,“廖太医,有何不对吗?”
沈封寒的眉头也紧蹙了起来。
廖太医迟疑片刻,恭敬道:“王妃家里可有怀双胎者?”
陆瑶摇头,“没有。”
不对,她姨姥姥好像曾怀过双胎,外祖母不止一次地提起过她,可惜她却是个福薄的,生产时亏了身体不说,丈夫还是个不体贴的,夫妻感情一直不和睦,导致她郁结于心,年纪轻轻的就去了。
“我姨姥姥曾怀过双胎,这个跟我的身体有关吗?”
廖太医恭敬地又拜了拜,“王妃有所不知,若是家亲属曾有人怀过双胎,因血缘相近,怀双胎的可能就比旁人大一些,老臣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从脉象上看王妃肚子里可能怀的是双胎。”
陆瑶惊喜不已,“此话当真?”
沈封寒的眉头却紧蹙了起来,“太医有几分把握?”
廖太医有些迟疑,“七八分左右。”
他医术一向高超,换成其他太医,未必能把出不同来,也唯有他可以从细微之处分辨出不同。他说的七八分,必然是一种保守估计,若非心底已经确定了,他根本不会问陆瑶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