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轻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错,回头我和他好好聊聊,再做打算吧。”
说着间,母女二人回去,这时候萧竞越已经赶过来了,恭恭敬敬的,见了童韵,连忙起身打招呼:“婶,好久不见了。”
确实是有五六年没见过了,童韵打量着长大成人的萧竞越,高高大大的,挺拔帅气,把一身西装穿得有模有样——比顾建国穿着好看多了。
童韵其实心里多少已经接受了这件事的,再看萧竞越,自然是有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了,越看越觉得,还真是不错。
知根知底的,长得好,人也优秀,以后肯定有前途。
不过纵然这样,童韵还是着实把萧竞越盘查了一番,从在国外的种种经历,到回国后在科院哪个所,同事怎么样,现在在搞什么科研,未来有什么发展,都统统问过了。
当然了,以童韵这种档次,倒是没问你工资多少什么时候能分房这种问题……
蜜芽儿听着自己娘几乎是毫不掩饰地这么问,多少有些无奈,不过倒是也没吭声,耷拉着脑袋,在那里不说话。
她知道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过了,以后两个人就光明正大来往了。
童韵问了半晌,告一段落,顾建国顾建党那里接着聊,聊这聊那的。
好在萧竞越出国几年,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行动多于言语,现在坐在席面上也能侃侃而谈了。
当下几个男人也算是相谈甚欢,茅台酒都喝了大半瓶子。
最后顾建国指着那茅台酒说:“你们还记得吗,当初竞越救了童韵,两个人都得了奖,被县里表彰,咱们坐着驴车去县里,当时咱娘点了一堆的菜,才花了二十多块钱,人家还送了一瓶茅台!”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是大家伙第一次喝到茅台。
“是,那茅台真好喝!”
萧竞越也想起过去,那艰涩却努力的岁月。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棵树,必须努力地扎根在石头,拼尽全力向天空伸展。因为他深知他和别人不同,他生在冰冷的石缝里,如果不靠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变了,这社会也变了,他也终于成长到足够坚强。
顾建党喝着这昂贵的茅台酒,品味着那醇香的滋味,自是也记起了过去的那些事。那一年高考,没考成,心里那个难受,不过后来终于得偿所愿。
其实回过头来想,考上了,考不上,又能怎么样呢?到底是年轻,太执着,也太在意。
“不想了,那都过去了,咱熬过来了,来,咱们干杯!为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干杯!”顾建国为大家斟满了酒,举起酒杯,这么说道。
“为了明天更好的未来,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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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顾建国和顾建党两兄弟都喝高了,不过萧竞越竟然还好,他可能知道自己属于待考察对象,没敢太放纵。
两兄弟在那里哭着笑着说过去的时候,蜜芽儿从旁照顾,童韵把萧竞越带到一边单独说话。
蜜芽儿瞅了一眼,有点担心的。
萧竞越临走前,小声说:“没事,我和婶好好聊聊。”
这是他们这晚说得第一句话,说完后,萧竞越就跟着童韵过去了。
两个人谈了好久,蜜芽儿很是忐忑了下。
她知道在自己家,凡事都得听自己娘的,自己爹对自己娘言听计从。
如果自己娘不同意,那爹肯定也不会同意的,真不同意,那自己势必要费一番功夫了。
小心地照顾着爹和四伯,等了老半天,终于萧竞越和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