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巧合……陵县这么个小旮旯,还真劳不着霍时谦亲自来慰问。
夏舅妈朝她招手:“初一,来,跟霍团长打个招呼。”
真不知道霍时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挽着舅妈的胳膊进了屋,一眼便看见端坐在椅子上的霍时谦,手里捧着茶杯,淡然自若。
见她进屋,霍时谦只随意地分了她个眼神,转而便向夏舅舅发问道:“初一同志,就是夏成贵烈士的遗孤?”
装得跟不认识她似的。
夏舅舅不疑有他,没想那么多,只叹口气道:“可不是嘛。”
“当年,我姐在医院生产时,听见姐夫光荣了的消息,差点就一尸两命……最后是咬着牙生下了初一。”
“可怜我们初一,一出生就没有了爸,而我姐夫,也没有看过自己的孩子一眼。”
夏舅舅说得十分感慨。
“我姐也不容易,她和姐夫结婚,姐夫家里不同意,只能租了房子在外边住。”
“好在部队领导知晓情况,特许了我姐夫一个家属随军名额,谁知道,好日子没多久……”
又是一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