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少御的心里动态是这样的:【留在我身边、但不爱我不行,爱我、但却不留在我身边也不行。必须是爱我且甘心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依旧靠在门外躺椅上小歇的楼少御也说不清楚他和宁远之间、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展成今天这个和他最终所愿背道而驰的局面的。
三天了,宁远身上其他的小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耳后那处比较严重的咬伤也已经结痂了。只是下身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因为楼少御涂药比较勤红肿已经消退不少,可里面撕裂处的伤口就没有那么容易愈合了,仍然会在宁远有所动作时折磨着他。
尤其是第二天晚上上大号时,生生的将宁远疼出了一头的冷汗。为此他连饭都不敢吃了,即便是楼少御给他煮了软烂的稀米粥,想想自己上厕所时的痛苦他都有些抗拒。
楼少御知道他是真的怕了,所以并没有因为他的抗拒而生气,好声好气的哄了许久,宁远自己也是饿的不行,最后才把楼少御给他盛的那碗粥全都喝点了。
整整一个多星期的每日三餐,宁远只能吃那煮的软烂且没有味道的稀米粥,吃到最后、看到楼少御端那白糊糊的东西过来他就想吐。
等到每天给他涂药的楼少御说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给他端来一碗香喷喷的面条时,楼少御感觉宁远盯着面条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他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只是笑完之后两个人却都有些尴尬。
“咳、你先吃,不够的话可以再吃一碗。再多就不行了。”
从楼少御的手里接过碗,宁远低头和碗里的面条奋战,那煮的偏软的面条在他的嘴里就像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最后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的,果然像楼少御所说的那样吃了两碗。
楼少御出去洗碗的时候,宁远也从房间里摸了出来、站在楼少御身后,小心翼翼的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就一个锅,两个碗,你无聊的话做沙发上去看电视吧。”
“哦,我……我感觉我的身体没问题么,明天我能去书吧吗……”
楼少御的眼皮往下垂了垂,淡淡的说了句:“再等等吧。”
“哦。”
宁远心里有点摸不定楼少御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又想把他关起来了。只是他也没敢多问,既然楼少御让他等、他也只能等了。
看着宁远因为他的拒绝,这两天逐渐低落的情绪,楼少御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方面他是真的想让宁远多养几天,另一方面他也想每天都能和宁远多呆一会,这一个多星期就只有他和宁远,有什么事情宁远都只能依赖他。他很喜欢这样的日子……
“你觉得没有问题的话,想去书吧,明天你就去吧。”
“嗯?哦,好。”
看着因为得到这小小的自由,声音里不难察觉出喜悦的宁远,楼少御也开心、但是更多的则是心酸。
第二天宁远去书吧后,楼少御破天荒的居然打电话叫刘瑞来这里陪他喝酒。
刘瑞虽然惊诧,但还是按照楼少御的吩咐买了许多的酒,很快的赶了过来。
楼少御很奇怪,刘瑞拎着酒来到他面前后,他已经用家里的酒喝上了,抬眼淡淡的看了刘瑞一眼,说了个坐吧,就继续闷头喝自己的酒了。
刘瑞也闷不吭声的端坐在旁边,默默的陪着楼少御,看着楼少御喝闷酒,一瓶接着一瓶的。
几瓶酒下肚,楼少御的眼神迷茫了起来,看着前方低声的呢喃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太想得到了。”
没有料到自己这个一向沉默的下属,会接他的话,楼少御转过头盯着刘瑞。
“太想得到,当局者迷。忽略了一些最简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