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听到说抱孙子,面色总算好了些,她也只会在沈父面前才把自己的脾气完全释放出来,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优雅高贵的形象。
作为沈家主母,她心思自然也深的很,心情很快平复下来,明白几个儿子都非常有自己的主意,光是硬的不行,得先稳住他,而且这段时间确实应该以沈济帆的婚礼为主,不过还是不能让那女人再继续迷惑自己儿子。
她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电话那头很快就接通了,她声音立刻变得柔和,“喂,是茜茜吧?我是你沈伯母,你这孩子,这几天怎么没有来看伯母。”
柳茜茜接到电话时很惊讶,她前几日被孟醒殴打,脸都肿了起来,此刻被沈母无意提及,心里恨孟醒已经恨到了极致,除了小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有被打过了,她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她,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声调,还没说话,语气里已经先带了几分哭腔的委屈:“沈伯母……都是我不好,我……”
“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可是济洲欺负你了?”沈母关心地问。
“没……没有。”柳茜茜连忙强笑,“济洲哥哥怎么会欺负我,不是他……”
沈母体贴地叹息,“唉,我也知道委屈你这小丫头了,如果是你当我儿媳妇多好。”想到孟醒,她不由深深地叹口气,怅惘地说:“可偏偏有那么一个祸水在,如果没有她你和济洲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柳茜茜在这边苦笑,一张甜美小脸蛋也变成苦瓜,听沈母无意这么随口一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声音还是那样娇娇怯怯的,“我也喜欢沈伯母……”
“你这孩子就是这个乖巧懂事,明天我们沈家大喜,你可是要作为沈家人出场的,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婚礼,你是济洲未婚妻,是他唯一的女伴,放心,伯母会一直站在你这边,谁都越不过你去。”沈母这头又说了几句,安抚了一下柳茜茜挂了电话,也不知道打这电话目的是什么,仿佛就是为了和柳茜茜叙叙‘母女’之情,给她吃颗定心丸。
筹备了两个多月的婚礼很快就到了,因为孟醒是作为女方亲友参加,还是伴娘。
伴娘并不需要像新娘一样化很精致的妆容,只要稍微打点淡妆就可以,六个人连口红都没有涂,如众星拱月般站在花小西身边当陪衬,花小西今日是主角,她原本就生的极为艳丽,今日在六位风姿绰约各有千秋的美女陪衬下,更是光芒四射。
因为婚礼没有那么快开始,现在大家都在化妆室陪着新娘,检查她身上可还有不妥之处,还有哪些疏漏等等。
六位伴娘,除了叶尔之外,其他五人都是心思灵巧之辈,自是把新娘的一切事物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叫孟醒意外的是,当年那个给他们带了几节课长得妖孽横生的顾‘老师’也来了,看他那神情,似是对花小西用情甚深的样子,花小西也是个实心眼的姑娘,真不知两人怎么会分手的。
不过想也知道,肯定是这个姓顾的欺负了人家花小西,不然按照这姑娘实心眼的程度,想推开不容易。
现在新娘另嫁,这一切谜底只有当事人知道了,她自是不会探究,她总感觉这男人是属于看着无害掩藏很深足以毙命的那一类人,被这样的男人爱上也不知是福是祸,不论是福是祸,只要她幸福就好。
她突然羡慕起花小西来,按照前世的年龄,她现在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今生还不知道婚礼在哪里呢,她前世经历过婚礼前夕的压力,自然知道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这句话的含义,如果沈母一直不接受她的话,确实很麻烦,就算接受了,以后的婆媳关系也够她受的,沈济洲到时候卡在她和他母亲之间当夹心饼干,肯定压力更大。
但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有时候是看男人情商的,情商高的人自然知道两边哄,如果结婚之后连老公都不站在你这边的话,你在这个家里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不由有些怅惘,想想还是维持现状就好,结婚的事现状年轻,再过几年吧。
本来她应该在化妆室陪着新娘的,可这位‘顾老师’一来,说要找新娘子单独谈谈,孟醒撇撇嘴,谈什么呀,人家都要结婚了,你这么一谈不是搅局么,早干嘛去了。
她心里这样想,却不能这么说,心里明白人家经历了什么事并不是她这个旁观者那么理智就能分清的,当事者的情感有时候是理智这东西所不能左右的,就连刚刚那个看上去那么理智冷静的男人,不也在新娘子婚礼当天忍不住来了么?现场宾客已经来了很多,都是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孟醒不认识几个,只坐在花园里慢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