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洲从她身后走过来,脚步没有半点停留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径直走到孟醒身边,牵着她的手,笑容满面地说:“我的妻从来就只有孟醒一个。”
这句话,他是说给沈母听的。
他之前正在前厅招呼客人,并不是花园中发生的事,这几天与孟醒分开甚少见面,心中想的跟猫挠一样,眼看着事情差不多了,就想去新娘子的化妆室去看看孟醒,亲亲她,抱抱她,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将她拥入怀里。
两人并没有经历过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可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了爱她,爱她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无时无刻不在,在一起时不觉,可一旦分开那么几天,就像鱼离开了水一样那么难受,就像正负极的磁石,无时无刻不在吸着他向她靠近,在他心里,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会成为他妻子的可能性,那个人只会是孟醒,只有孟醒。
不知不觉,对她的情感向渗进了他的血肉,与他连在一体,无法分离,而他此举,也是在向沈母坚定他的决心。
他今天穿的是伴郎的衣服,伴郎的衣服和伴娘的服饰都是特意订制的,配成一套,此刻他穿着西装身材挺拔英俊帅气,和孟醒站在一起看上去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反衬得通身名牌全身闪亮的柳茜茜与他们格格不入。
有句话说,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越强。
柳茜茜便是如此,也不知为什么,明明她身上随便一件东西比孟醒全身加起来的寒碜样都贵的多,可在这些人散发的气场的压迫下,硬生生觉得矮了众人一截,有种想要靠近却又想躲起来的冲动。
柳茜茜在此大众广庭之下受此‘侮辱’,令她打扫掩面简直无地自容,勾的她心中恨意翻腾,竟已完全不加掩饰的望着孟醒,仿佛要将她拖进地狱一般,看的孟醒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心中发毛。
她实在不知是怎样得罪了这个人,居然能她恨自己恨成这样,她真不记得有做什么伤天害理天打雷劈的事来啊,更别说对她了,所以她现在又是心惊又是觉得莫名其妙,柳茜茜的思维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够理解的,也就不再理她,心中却暗暗警惕。
今生她有空间在,绝对不会再发生和前世一样的事,还可以利用这一点将柳茜茜绳之以法。
柳茜茜不伏诛,她心恨难平。
柳茜茜感觉周围所有人看着她目光都是带着嘲笑的,好像都在不屑地看着她无声地笑她是个私生女,笑她妈妈是个小三二奶,都看不起她不愿意和她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了,周围都是嘲笑的声音。
她修的精致华丽的指甲通通掐进掌心,全部折断,而这种十指连心的痛楚都及不上众人给她羞辱疼痛的半分,都是孟醒!
她还没有输,她还有沈母,沈伯母是最讨厌孟醒的了。她是沈母亲自挑选的儿媳妇,她家世好,孟醒和沈济洲再相爱又怎么样?沈伯母不同意她永远别想进沈家大门,永远是个小三,是别人眼里的第三者,永远受人嘲笑!
想到此,她心中突然痛快了起来,再度燃起了希望斗志昂扬,眸内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雾霭,慢慢雾水越聚越多,形成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哀怨地望着沈济洲和孟醒两人,楚楚可怜。
她哽咽不能自已地转过头来,看向沈母,沈母见孟醒这么容易就被这个圈子接受,再看柳茜茜表现,心中天枰早已倾斜,孰轻孰重她是最明白不过,只是她素来骄傲,即使心中不再反对沈济洲和孟醒交往,但上层名媛何其多,也不一定非她不可,但没有再为了柳茜茜说孟醒什么。
柳茜茜不过是她利用的一颗小卒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柳茜茜想到之前沈母对孟醒说的话,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乖巧地说:“伯母,今天是三哥大喜的日子,沈家这样重要的宴会,怎么可以让一些如果没有请帖的乱七八糟的人混进来呢?”她目光恨恨地望着孟醒,“孟醒,我记得沈家并没有请你吧?难道你为攀附富贵都学会不请自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