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看了一眼自己光着的脚,果然沈之森也注意到了,首先问他为什么不穿鞋。
“你怎么又来了?”舒襄不太自然地问,“不是要去开会吗?”
“不是非要早上走吗?”沈之森反问,他看到了舒襄垂到脸颊中央的黑眼圈,“一夜没睡吗?”
“啊……”舒襄含糊地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跳回床上关闭自己的手机浏览界面,沈之森喊他慢一点,然后让他再补一会儿觉。
舒襄却是着急着把手机塞入自己的口袋,他看了一眼沈之森提在手上的早餐,是他讨厌的包子,又看了一眼沈之森略湿的发梢,外面的天天气也如同他的心情一样一会儿一变,现在好像又下起了小雨。
“你真不开会?”
“下午再开。”
“下午赶不回来呢?”
沈之森不回答他,抬起手来想摸一摸他的脑袋,可是落手的地方却是脖子,舒襄的身体颤了一下,沈之森忽略了他的怒目而视,反正都是唬人的,他又拉开舒襄的领口朝着里面看了看,果然是过敏了。
舒襄的手又没个轻重,碰到痒的地方就使劲挠,有时候还要挠出血痕来才罢休,这就把他好好的一身雪白皮肉弄出不少疤痕,当然还有一些是他爸打的,沈之森每每看在眼里,都是既心疼又可惜。
真是该把他的指甲剪秃。
沈之森把舒襄留在屋内吃饭,自己去买了一些消炎消肿的药膏,回来之后便发现舒襄已经收拾妥帖,等待出发了。
在车上补觉也不是不可以,沈之森这么想着,还是强迫舒襄在出发之前抹上令他生厌的黏腻药膏。
沈之森一向很有原则,例会的时间定了就从不更改,可是还是为了使舒襄开心……
和他少年时逃课是一个道理,他本质是一个很厌恶逃课的人,但耐不住舒襄磨他,舒襄现在倒是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动不动就撒娇耍赖,但是会使小性子,他同样是耐不住。
会还是要开的,而且是要由他亲自来开,晚一天在沈之森心中就如同误事,所以沈之森在把舒襄送到地方之后并不打算多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