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他经常做这个梦,每次都梦见自己真的跳了下去,踏空的感觉令胸口一紧,然后流着汗醒来。他一度怀疑自己心脏有问题,但最后检查一切正常,一个学心理的师兄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你这是心病,不是心脏病。”
“辰?”身边的人动了动,睁开惺松的眼,“干吗呢?”
“没事。”空华躺着没动,小声说,“睡吧。”习惯了大家都喊他空华,只有这个人一直叫他的真名叶辰,听起来,总是有那么种特别的感觉。
钟乐洋翻个身坐起来,俯身下来,借着窗帘里透进的光细看他:“做梦了吧?还是那个梦?”
“这次不一样,我没跳下去。”空华回忆着梦里的情景,微微笑了笑,“被你拉回来了。”
钟乐洋伸手摸摸他胸口:“都两年了,还做这个梦,难道说言灵没驱干净?”
空华这次真笑了起来,伸手把他拉下来:“怎么可能,你作的法,还有错吗?没事,估计是印象太深,所以才会做梦。”
钟乐洋被他拉着,却没立刻躺下,反而很近地盯着他:“是因为你以前那个男朋友的问题吗?”
空华怔了怔,还没说话,钟乐洋已经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了。空华心里一紧,立刻也坐起来:“你去哪儿?生气了?我真的没想——”
钟乐洋转身抱住他:“不是。我们去教堂吧。”
“教堂?”空华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去教堂干吗?”
“结婚啊!”钟乐洋拿过空华的衣服给他穿,“我哥结婚了,他们在国内都能办事,我们怎么能不结婚?走,找教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