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使好奇地看着李从嘉,只见他如行云流水一般,在宣纸上写下了整首词。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堂黛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醉拍阑干情味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待踏马蹄清夜月。
李从嘉写得算不上很快,因为他不想表现的太妖孽,而且第一句就被他给改了,毕竟原本的词句乃是“春殿嫔娥鱼贯列”,这明显写的是皇宫和宫女,真要写上去,只怕他要跟田家去作伴了。
仓促之间,他对自己改的并不十分满意,不过就算有些瑕疵也没什么不好。
李从嘉收笔之后,自有旁边的小厮将诗作呈上去给教坊使看。
教坊使看完不由得拍案叫好:“曾听闻欢愉之辞难工,穷苦之言易好,如今我却看到了如此情趣盎然之词,当浮一大白!”
教坊使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李从嘉。
李从嘉诚惶诚恐接过说道:“愧不敢当。”
教坊使干脆说道:“来来来,坐我身边。”
李从嘉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没有辜负这个机会。
只是接下来这场宴会,渐渐从趣味高雅变成了风流艳薄,李从嘉目瞪口呆地看着教坊使左拥右抱。
说好的宦官呢?都宦官了你还轻薄人家小娘子?
不过教坊使轻薄小娘子都没忘了李从嘉,不停的跟他讨论诗词,并且还劝酒。
如果李从嘉不是有十几年应试教育打底,今天估计要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