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
李从嘉问道:“你做的?”
黑衣人简短有力地说道:“是。”
李从嘉摸着下巴说道:“我记得……你叫那个……亢金?”
“是。”亢金的回答依旧简洁。
李从嘉点头道:“说说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亢金虽然有些惜字如金的意思, 但是叙述事情却还是很清楚的, 李从嘉知道费氏将桃符春生引走,差点摸进他房间的时候, 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尼玛, 这年头的女人真是不能小看,一不小心就会落入她们的陷阱。
只是……费氏就算再怎么神通广大, 若是没有人带她进来,她也休想踏进韩家一步,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带费氏进来的那个人是谁?
韩家人应该是先排除的, 首先他们没有动机,其次……也没什么其次的,李从嘉自认无论是对韩熙载还是韩俦都不算差,韩俦的确是接受过许多危险的任务,然而他得到的回报也足够多,李从嘉对他比对杨新也不差什么了。
更何况韩家没有傻子,真想下手除掉李从嘉还选择在自己家?傻疯了吧?
就在李从嘉思考着到底是谁的时候,韩熙载赶了过来,他只好开了房门,让韩熙载进来。
韩熙载一进来就跪下请罪,李从嘉连忙将他扶起来说道:“韩次辅不必如此。”
尼玛,韩熙载今年都快八十了,四舍五入都算得上是人瑞,哪怕李从嘉是皇帝,年纪大的普通老百姓见到他还不用跪了呢,更不要说韩熙载可是国家重臣。
韩熙载一脸懊悔:“是微臣监管不力,让殿下遇险,微臣愧对殿下信任。”
韩熙载心里也十分恼火,从古至今皇帝夜宿臣子家的记载寥寥可数,而记载下来的下来的无不是君臣相得,君主对臣子宠信有佳,韩熙载自己也很得意,觉得自己当初过来就投靠李从嘉这步棋走的真是再正确不过。
可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韩熙载立过再大的功劳都要打个折扣——这不仅仅是有女人胆子大敢爬床的事情,而是暴露了韩家对李从嘉安全保卫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