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李从嘉身份不同,他能给的东西太多了,若是老公输想要官位呢?想要爵位呢?
公输老头听了之后,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李从嘉含含糊糊说道:“没用,没用的,我知道,你们啊,就是现在觉得有希望了才会承诺,一旦进展不如意,你们马上就会翻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这东西很简单吗?这个世界上的工具哪个不是工匠长年累月探索才能发展进步的?可是啊,总是有那么些人没有耐心,怕投入,说的在好听我也不信,不信!”
李从嘉看着公输老头一边吼一边拍桌子,无奈的确信这位大概是真的喝多了。
早知道就不让他喝酒啊,这还怎么谈事情?
释雪庭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发展,只好低声跟李从嘉说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先回去?”
李从嘉摇了摇头:“找人把这位老先生先送回去吧,你留下来也谈不出什么,哦,给他买一些酒菜衣物之类的,一个能匠过的如此寒酸,的确是朝廷的失职。”
释雪庭看着公输老头抱着酒壶不停嘟囔着什么的样子,也觉得他这个状态好像没办法谈事情,只好同意了李从嘉的说法,派人好好将公输老头送回去,然后跟着李从嘉回了皇宫。
回去的路上李从嘉问道:“你知道他的来历吗?是不是公输家族的人?”
释雪庭说道:“我本来以为他是那个公输家族的人,但是他自己却否认说不是,只是恰好姓公输而已。”
李从嘉想了想:“姓公输,对织机有所了解,说他跟公输家没有关系我都不信,公输家族不一向擅长这些机关之类的吗?”
释雪庭说道:“或许机关跟织机还是不同的。”
李从嘉摇了摇头:“无所谓,他愿不愿意承认是他的事情,只要他是大唐良民就可以,等等……他是良民吗?”
兴化坊那边住着的一般都是操持贱役的人,李从嘉很担心这老头犯过罪,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这老头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很独的样子,到底能不能让他出力啊。
好在释雪庭将这些事情都打听清楚了,直接说道:“不,他住在那里只不过是因为毫无积蓄,并且那里的房子最便宜罢了。”
李从嘉忍不住问道:“他没有家人?”
释雪庭摇头:“无妻无子,一辈子都在研究工具,他不仅仅研究织机,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水车之类的,都是有益民生的东西,只不过因为囊中羞涩,空有理论,能够实践的时候不多,这也是为什么新织机只能织出一小段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