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没说话,坐在他身边的柴淑仪轻声细语说道:“当年在西域的唐国才是雏鹰,如今它已经成长起来了呀。”
萧绰对她怒目而视:“我和大汗说话,你插什么嘴,来人!”
“够了!”耶律贤烦躁地拍了一下案几说道:“阿柴所说并非全无道理,此事我自有定夺,皇后且先回去照顾好文殊奴吧。”
萧绰咬牙恨恨看了一眼柴淑仪,把柴淑仪吓得躲在耶律贤身后瑟瑟发抖。
萧绰走了之后,柴淑仪才低声说道:“陛下,刚刚是我的错,我不该多嘴,等等我便去领罚。只是……我家就是因为唐国才家破人亡的,与唐国为敌多年,唐国如何我们心知肚明,如今我只有这么一个家了,我是真的不想看到契丹也步我柴家后尘啊。”
耶律贤伸手揽住柴淑仪的腰,勾起她的下巴说道:“好好的怎么哭了?不用担心,契丹不会就此败落,一时的蛰伏只是狩猎的一种手段而已。”
柴淑仪一脸崇拜地看着耶律贤说道:“陛下雄才大略,必然不是李煜那个无知小儿能比得上的。”
耶律贤哈哈一笑,抱起柴淑仪转身进入了偏殿,过不多时,男女低低的喘息声在偏殿内交织。
柴淑仪回到后宫的时候,正好碰到萧绰派来的女官,那个女官面无表情地看着柴淑仪,刚想说话,结果就看到柴淑仪捂着嘴干呕,顿时脸色一变,想要做什么,却又估计柴淑仪身边的侍女,只能咬牙看着那几个侍女去请大夫,然后见证了柴淑仪有孕这一“好消息”。
惩罚什么的自然也是没有了,女官只能急匆匆地跑去报告给萧绰。
柴淑仪表现得十分高兴,等到独自一人时又显得有些忧心,思前想后,她还是在半夜的时候用特制的墨水写下消息,让早就被驯养好的老鼠带了出去。
两日之后,释雪庭收到消息,顿时眉头紧锁。
他看消息的时候正好在李从嘉身边,李从嘉见他这样便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释雪庭说道:“派去耶律贤身边的女子有了身孕。”
李从嘉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了释雪庭在担心什么,无非就是担心这个女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会更为自己的孩子着想,从而会危害大唐的利益。
对此李从嘉倒是看得很开,他说道:“不用想那么多,她有了孩子也是好事情,为了她的孩子,她都容不下萧绰,只可惜没办法让她投在萧氏门下,否则,说不定她还能拿下皇后之位,她的儿子也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的契丹皇帝。”
释雪庭松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我们的目的在于萧绰,而不在其他,剩下的就让她自己想办法吧,如今她和萧绰已经势成水火,低头是不可能的,只能再找外援,唯一能做的就是干掉萧绰,让耶律贤迎娶其他萧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