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那怎么好意思。”说着冯子玉道：“不用小赵的话你哥送你。”

冯子玉拗不过，只能点头：“行吧。”

陈柳羽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冯子玉，正好借这个机会，所以领了送人的任务。

三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冯子玉乍一看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站在他周围的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安静。安静得甚至有点死寂了。

陈柳羽去开车，冯子玉和景焕站在雪地中，今天只是飘雪没有下雨，没有昨天那么冷。

景焕看着站在雪地里安安静静的冯子玉，像只雪中的精灵一般，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消失不见，这让他变得没有安全感。

景焕想找冯子玉说话，但是见他这样，瞬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了，冯子玉在那站着，距离不远，但却让人觉得很远，冯子玉像是给自己加了个玻璃罩，把自己和外界隔开，成了两个世界。

景焕进不了冯子玉的小世界。

道托尼那边的时候，托尼不在，冯子玉自己拿自己的速写本画画，景焕就在不远处看着。

陈柳羽也没走。

陈柳羽：“小玉有没有和你说过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景焕叹了口气：“没有。”

两人在交谈，冯子玉自顾自画着自己的东西。他整个人蹲在托尼的小花房里，玻璃房的外面是雪白的一片，冯子玉心里空空的。

其实早上他很想和景焕说话，但是不敢开口，他怕自己忍不住发脾气！

画着画着，冯子玉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眨了眨眼睛，把盈满眼睛的眼泪水挤出来。

泪水滴在速写本上，冯子玉这才发现自己画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个人陷在黑色的漩涡中的场景，人物的五官很抽象，但是表情却无比痛苦。冯子玉认得出，这是他一度熟悉的表情！那是在医院里经常能看到的绝望！